殷见寒也还没到。

路怀雪收回视线,现场的参赛的弟子们互相打量,估测着对方的实力。

路怀雪不关心这些,偏头听着灰衣青年和几个散修围在一起聊八卦。

“妄川宗百年都不曾招新,容衔祖师此次露面是为何?”

“不知道,说起来我倒是听闻一件关于容衔祖师的趣事。”

“听说有个弱不禁风的少爷,为了看容衔祖师一眼,报名参加仙门大试……对对,大概就像他这样。”

话音刚落,路怀雪和灰衣青年对上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自己身上。

路怀雪还是戴上了面具,在场的人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瞧见一身通白的衣衫,袖口绣着金丝线,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

大多家境普通的修士更愿意把钱花在修行上。所以,像路怀雪这种,连气质都透着骄矜,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若是宗门弟子,不会只身前往。

灰衣青年大概没想到两人会对上视线,尴尬一笑。

“我没有说你弱的意思,我是说你和那位小少爷一样贵气。”

路怀雪没放在心上,灰衣青年颇为自来熟地问。

“道友为何戴着面具。”

“认生。”路怀雪随便找了个托词。

作为距离路怀雪最近的生人之一,灰衣青年浑然不觉。

“道友,五湖四海皆兄弟,多聊几句不就熟了。”

没等路怀雪接话,灰衣青年又道。

“你知道吗?我们正谈论的那位小少爷,他为了见容衔祖师一面,竟然报名参赛,听说还没筑基呢。这不是上去挨打的吗。”

路怀雪:“?”

他知道演武台上生死自负,且只要握着参赛牌就可以任意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