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稍有犹豫,不愿以只着中衣的姿态示人,但不除去这些,离开此地也是无用,袍子和腰佩中都有定位追踪之术,从高瘦背上下来,眼一闭除了袍佩,羞赧之下披上了古旧的大红嫁衣。
“大能,还有这个,所有外姓弟子都有。”高瘦伸出胳膊,手腕上有个小小的家纹咒印,与衣佩有一样的效果,楚寒月精神力一探,便了然这咒术的机窍,于他而言并不多深奥,拇指轻轻一抹便除了。
他毫不吝啬地公布了解除之法,只要修为比施咒者高,用对了方式便能轻松除去,这咒是外姓招人的负责人所施,强度刚跨入金丹境,能解的弟子们除了自己的,又帮周围低阶修士,很快便都抹除干净。
这场逃亡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几滴毛毛雨丝都没能沾身,一大群人无惊无险地出了传送阵。
上百来号人,楚寒月也没地方安置他们,干脆全带进了钧天山,这里头大多人本就来自钧天山,少数旁系弟子也有在此修习过的,一群人熟门熟路如回了老家。
钧天山正缺人,宋玉珂听他带了一帮修士来,反正白玉板再多也会被楚寒月耗光,也无所谓学费了,当即安排几名掌学,临时设立内门考核,准备安置。
“母亲在哪里,我想见她。”楚夫人没有跟随前去考核的队列走。
楚寒月带着她,又过传送阵,到了下南境。
大杂院已经重建,晌午时分,一院子人正热火朝天地炒菜做饭,楚寒月踏进院子的时候,两个刚卖光了蔬菜的男人,正挑着空箩筐回来,当即喜笑颜开:“楚公子,您来了!正好赶上吃饭的点!”
“今儿个穆公子怎么没一起?”另一个男人看了看他身边的中年妇人,见两人眉目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大不一般,不确定道,“这该不会是楚夫人吧?怎么穿着红嫁衣……”
“婆婆呢?”婆婆正在屋里教几个孩子绣花,虽不能看清,靠摸也能辨别阵脚,听到动静慢吞吞地移出来,模模糊糊中门口的一抹红,若有所感般愣了愣,眼眶一红,颤着声不确定道,“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