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纪凌薇和肖桦他们这些嘉宾,温见琛和裴冬宜回到别墅。
抱着裴鸳鸯里外走了一遍,看看他们有没有落下东西,结果发现还真的有。
肖桦的蓝牙耳机,谢薇媛的单反相机储存卡,宁涛的手机数据线。
“好家伙,一家落一样,赶紧让他们都回来。”温见琛开玩笑道。
裴冬宜笑得不行,把裴鸳鸯放下来,掏出手机把东西拍下来,发到群里,大家要地址,明天给他们寄过去。
裴鸳鸯跟在他们旁边,东张西望,仿佛有些不安,喵喵叫了好几次。
“宝贝,不是大家都不见了,是他们回家去了,我们下次去找他们玩,ok吗?”裴冬宜蹲下来,捧着它的脸解释道。
裴鸳鸯喵了声,一头扎进她怀里。
温见琛觉得奇怪,“……它这是什么意思?”
“它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人,以为大家都不见了。”裴冬宜解释道,又将它抱起来,“它很聪明的。”
温见琛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将大猫抱过来,rua了它一把,“过两天就习惯了。”
从楼上面向后花园的房间的阳台看下去,当初布置的月亮灯依旧在兢兢业业地散发着光芒,但夜色寂静,别墅里静悄悄的。
那些热闹的过往仿佛历历在目,裴冬宜难掩惆怅之色,“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太安静了,我不太舒服。”
从热闹沸腾的朋友相聚回归平静如水的日常,就如同由奢入俭,是件有些困难的事。
温见琛微微一笑,告诉她:“我明后天值班。”
“嗯?怎么连着值两天?四十八小时?”裴冬宜一愣,惆怅瞬间被抛到脑后,“难道明天要我一个人收拾行李吗?”
“换班了。是只有你一个人监工。”他将裴鸳鸯放下来,伸手搂住她往他们卧室走,“你得叫人过来,将行李搬回天街府,然后看看别墅的布局,有不喜欢的地方,约设计师过来看看怎么改。”
“不改了吧,都挺好的,反正我们也不会经常在这边住。”裴冬宜觉得麻烦,索性拒绝。
温见琛听了就逗她:“万一我们心血来潮,想过来二人世界,鸳梦重温呢?”
“那就直接温啊。”裴冬宜笑嘻嘻地反问,“那么大一个卧室,还不够你温吗?”
此时随着嘉宾们的离开,别墅里的摄像机已经被全部拆除,虽然少了那些黑洞洞的镜头有些许不习惯,但更多的是自在,因为这意味着别墅彻底成了他们的私人空间。
做什么都不用害怕一不小心就被录下来了。
温见琛低头,在二楼的栏杆边和她拥吻,她的背后就是灯光明亮璀璨的水晶大吊灯,光线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面孔愈发晶莹剔透。
他抬手轻抚上她的脸,低声叫她的名字:“秋秋。”
裴冬宜睫毛一颤,低低地嗯了声。
然后听见他问:“你想怎么鸳梦重温?只要卧室就够了吗?”
裴冬宜脸孔瞬间涨红起来,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刚才那句话其实是有歧义的。
“不、不是……我……”她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全,抬手抓住了温见琛的手掌。
她摸到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那是他们的婚戒,男戒的中间镶嵌着一枚公主方钻石,呈菱形摆放,两侧对称抹镶一颗小圆钻,看起来很低调,又有一点小酷。
温见琛见她低着头像在躲闪什么,心里暗自好笑,愈发想要逗她。
于是故作正经地点点头,“确实,在卧室就够了,不然怎么能叫鸳梦,做梦做梦,不睡怎么行。”
被他这么调侃,裴冬宜更不好意思了,连忙伸手去堵他的嘴,“……闭嘴!不许说了!不然要你好看!”
“你怎么要我好看,揍我一顿还是怎么样?”温见琛眉开眼笑,仿佛对这件事兴趣很大,一边问一边拖着她往卧室走,嘴里还说,“来来来,让我见识见识。”
裴冬宜甩了两下,没能甩脱他的手,只好回头喊裴鸳鸯救命。
裴鸳鸯它是个憨的呀,虽然听不懂妈妈说的什么,但它听得懂妈妈叫它名字了,妈妈的声音又很惨的样子,可恶,妈妈被欺负了!
在爸爸和妈妈之间,裴鸳鸯还是选择妈妈的,于是它小跑过来,纵身一跃,本来想跳到温见琛头顶上去薅他头发,结果它对自己最近的体重估算错误,动力不足,最后只挂在温见琛的背上,用爪子勾着他的衣服。
背后多了一个十几斤重的秤砣,温见琛那叫一个无语,咬牙切齿地骂:“裴鸳鸯你胆肥了是吧!给我下来,不然明天就吃猫肉火锅!”
裴鸳鸯:“嗷嗷嗷——”
它的爪子勾在了温见琛的衣服上,这回换它可怜兮兮地向裴冬宜求救了。
裴冬宜忍俊不禁,上前将沉甸甸的大猫解救下来,再一看温见琛的衣服,都已经被抓得抽丝了,不禁叹口气:“不能穿了。”
温见琛一把拉住她,露出狰狞的笑意:“那正好,女债母偿,我好好跟你说说要怎么赔我。”
说完就把人拉进了卧室,裴鸳鸯想挤进去,刚探进去半个头,就被温见琛弯腰用手往外一推,门在它面前关上了。
裴鸳鸯嚎了声:“喵呜——”
没人搭理它,只有小狗迪克跑上来,闻闻它,像是在问你怎么了。
它甩了甩尾巴,在卧室门口躺了下来。
夜深人静,卧室里灯光昏暗,只听见女人低声的抱怨:“你快点,我撑不住了!”
然后是男人带着笑意的调侃:“小裴老师体力不行啊,以后需要多多加强锻炼。”
“啊——”
女人的尖叫细细的,有些尖锐,搅动了粘稠的空气,伴随着男人的深呼吸,又平复下去。
浴室的花洒开始工作,哗啦啦的水声中传出细碎的呻/吟,她的背后是光滑湿漉的瓷砖,身前是步步紧逼的男人。
裴冬宜这会儿心里都快哭了,哀哀地叫唤一声,央求他:“不要了好不好……裴鸳鸯的债你让它自己还去啊……”
温见琛被她这话逗乐了,大手微微向下,拍了拍她的臀,啧了声,“我不爱让它还,就想让你还,再说了,哪有人还个债还半途而废的?”
顿了顿,语气里又带上了一些警告的意味:“你可抱紧了,要是摔下去,摔到了尾椎骨要去医院的话,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啊啊啊——温见琛你混蛋!呜呜呜——”
“乖乖,你真是湿透了。”
这样的荤话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