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吕斯上了云隐峰,将杨开给他的信函和玉佩交给箫浮生,箫大师立刻为他炼制了一枚玄丹,服下玄丹,炼化药效之后,吕斯彻底摆脱了以往的苦楚,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位神游之上。
回到吕家之后,吕斯当即将吕梁唤了过去,叮咛了一些机密要事。
斯长老到底跟家主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族内的高层都可以感觉到,从吕斯那回来之后,吕梁便有些改变对杨开的看法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那么爽快,让吕宋带着不少好东西前往中都来给杨开赔罪。
其中的弯弯道道吕宋不甚清楚,所以对自己父亲的话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这杨开要是在夺嫡之战中败北了,我还把那么多东西送给他做什么?”吕宋一边说一边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喃喃不已:“不好办啊,不好办!”
他身边的那位高手闻言道:“少爷,要不咱们就先看看这个杨开在表现到底怎么样?反正老爷只是说要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也没说到底什么时候送过去。他要是今天晚上都撑不过的话,那到时候这笔物资用来做什么,都由少爷你做主,他若是表现的还可以,咱们就得听老爷的吩咐。”
“对,就这么办。”吕宋深以为然地点头,“要是他在夺嫡之战第一天就输了,那以后他在杨家也肯定没什么地位,这样的人我吕家不必去交好。”
“少爷所言极是!”那高手也点头。
战城西北角,杨开府上。
一间屋内,杨开神态懒散地坐着,有婢女奉上茶水,杨开端起抿了一口,挥手将其斥退。
那婢女临走之前,目光有些惊恐地望了曲高义和影九一眼。
两位血侍这几天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那一夜被杨开打出去收服中都北城区的小势力归来之后,身体越来越虚。伤势也不见丝毫好转,纵然服下了杨家特制的疗伤丹,也是起效甚微。
伤了根基了!
对这一点,无论是杨开还是他们本人都清楚无比。若不是伤了根基。以他们的实力和气血力,伤势多少也会好转一些。
此刻,两位血侍脸色煞白,全身都在冒虚汗,似乎体内有剧烈的疼痛袭扰。两人的脸色也是时而缓和时而狰狞,额头上的一根根青筋,如蚯蚓一般扎起,煞是恐怖。
普通人见到,自然会心生惊恐。
绕是如此,他们两人也如标枪一般,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开抬眼望着他们,目光中溢满了钦佩之情。
他本身也是定力极强之人,性情也相当坚毅。但如果设身处地的想,自己遭遇了两位血侍这样的待遇,恐怕也不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最起码,跟随的公子似乎没把自己当人看,只想着在他们的生命力流逝干净之前压榨他们最后的价值,单是这一点,杨开就无法接受。
但两位血侍对杨家的忠诚,却让他们毫无怨言,不但没有怨言,甚至连脸色也没摆过。更对杨开忠心耿耿,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绝无半句废话。
感受到杨开投来的目光,曲高义和影九二人的神色越一丝不苟。
好半晌。杨开才轻笑一声:“你们两个谁是曲高义?”
说实话,杨开还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因为那天从血侍堂回来到现在,彼此间一句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