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打他的手,两人你来我往,差点又在床上闹起来。
“文叶烟,你别欺负小沈。”纪老太太说。
“我哪有欺负他,您太偏心了。”文叶烟委屈。
沈琏胜利了,得意洋洋地揪他的脸颊,对纪老太太说:“我也欺负他。”
他们闲聊起了家常,两个小的不知不觉放松了姿态,趴在床上,肩膀压着肩膀和纪老太太说话。
小小的屏幕里挤着两个人,他们的姿势太亲昵了,但过于的习惯,让他们都没注意到不妥之处。
沈琏听着听着,眼皮合上,睡着了。
文叶烟便压低了声音,“他今天累坏了,就说到这儿,您也早点休息去。”
纪老太太嗯了声,在视频挂断的前夕,她看到自家外孙自然而然地蹭了蹭沈琏的额角,眉梢皆是温柔,犹如对待珍宝。
她的眉头皱了皱。
次日早晨,文叶烟照常出门晨练,沈琏偷懒赖了一天,起床下楼时,客厅坐着另一个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文瑞平。
他身着一身规整的黑色西装,庄肃,冷硬,抬眼望向沈琏,眼中无尽地锐利。
沈琏原本要打一个呵欠,看见他只好硬生生憋了回去,礼貌地说:“叔叔好。”
文瑞平的视线自上而下犀利地将他扫视一遍,如同审核一个不入流的东西。
杂乱如枯草的头发,不合身的睡衣,毫无仪态可言的外观,一个靠着他儿子来到这儿的人,居然开始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