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收着,别白挨揍。”
“不要。”沈琏说,他没发过那么大的数额,来回确认了几遍。
“你这人真拗,要不是姚初凯,你也不至于遭着罪,就得让他出血,你给他不如给我。”文叶烟说,他再好好把这笔钱花在沈琏身上。
“不行不行。”沈琏已经把钱转回去了,再认认真真对文叶烟解释,“他叫我拿了钱离你远点。”
文叶烟:“所以你不离我远点,才不收的?”
“是啊。”沈琏无比自然地回答。
文叶烟的心一瞬间麻软得不可思议,他抱紧了沈琏,叹息,“要是你现在说‘文叶烟你去死吧’,我就立刻把命给你,眼睛都不眨。”
沈琏笑了,“才不说。”
纪老太太得知沈琏的遭遇后,立刻黑了脸,给沈家打去电话,继而严词批评沈家荒蛮的家风。老太太以前在学校当过校领导,是全校闻风丧胆的存在,训起人来的威严不减当年。
她骂人不带脏,说沈家“野蛮”“粗暴”“教育失格”,但在严厉语气的加持下杀伤力十足,而且她咬字清晰从不卡壳,两只旁观的猜测对面毫无还嘴之力。
“看来这老太太平日对我还算温和的了。”文叶烟和沈琏咬耳朵。
沈琏胆子小,不敢出大气,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二十分钟后纪老太太挂了电话,沉声唤道:“小沈。”
沈琏一个激灵,以为自己也要被批评了。
但下一句纪老太太就放柔了语气,向他招手,“到姥姥这边来,姥姥有话和你说。”
沈琏惴惴来到她身边坐下。
“伤口还疼不疼?”纪老太太问。
“不疼了。”沈琏说,“文叶烟帮我上药,还帮我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