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儿。”文叶烟不让他拿,“多危险啊。”
“镰刀去年坏了。”沈琏说,“去年只能用手拔草,手疼。”
“割……草?”文叶烟眼里浮现茫然。
还没等他问清楚为什么要割草,就被沈琏带上了一辆岁数不小的大巴车。
他们在最后一排落座,车里人不多,但却弥漫着皮革、食物和体味混杂起来的诡异味道,文叶烟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琏为他开了窗,小声说:“有点远哦,而且脏脏的,你要不要回去?”
“还行。”文叶烟让沈琏挨自己近些,便于闻到他的味道,“你是香的就行。”
沈琏闻了闻自己手腕,并未有其他味道。
车开了起来,尾气的味道从车窗飘进来,文叶烟呻吟一声,把脸靠到沈琏的脑袋上。
沈琏安抚地捏捏手。
这大巴车和公交车类似,不同的是它招手即停,有段路生生停了五次,在加上气味,文叶烟原本不晕车的体质,都有了晕车反应,俊美的容颜透着虚弱,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反倒是沈琏这个晕车体质的人因为总留意他,居然没有晕。
“橙子,吃一点。”沈琏徒手掰开橙子,清酸的味道溅了出来,让文叶烟好受了些。
文叶烟张嘴,让沈琏喂进来,吃了半个,剩下的让沈琏吃。沈琏没吃,举在文叶烟脸边,好让他闻到。
车上的人多了起来,逐渐嘈杂,文叶烟脱了外套把头一罩,靠在沈琏的肩上,还握住了他的手。
沈琏看不到他的动作,但从手背上柔软的碰触能猜到他在干嘛,于是沈琏动了动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两瓣嘴唇,无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