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默默跟他走出去,看着他打了一圈招呼,然后走出了大门。回头还冲沈琏轻轻挥了下手,好像在沈琏身上绑了一根绳,他走了,沈琏也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
门关上,沈琏的心也空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真奇怪。他困惑着。
陈巧玉脸上殷切的笑容霎时收了起来,望向沈琏时只有刻薄和冷锐。
“我看一些人去少爷家里住了几天,就以为自己也是少爷了。”
沈琏平静地低下头,经验告诉他,陈巧玉要教训他的时候,保持好一副谦卑的样子让她过完瘾就好。
果不其然,陈巧玉又成山的怨言要说,把这些天装修带来的困扰全赖在沈琏身上,但是人家帮她重刷了防水腻子却一字不提。
沈为民对他说:“文叶烟对你好,你也要机灵一点,多说点好听的,多把他往家里带,知道吗?”
沈琏嘴上答应着。
陈巧玉说够了,正好洗衣机工作结束的滴滴声响起,他自觉过去晒衣服,才堪堪让陈巧玉满意了些。
然而让沈琏觉得难受的不是待遇上的落差,而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安静。
身边没有另一具温热的躯体,没有人咬着他的耳朵说话,没有人搂他闹他,竟会让他如此的……低落。
想文叶烟了。
沈琏望着美丽温柔、独属于他的星空,感到难过。
文叶烟又何尝不是呢?他原本都没把这当回事儿,不就是把沈琏送回去么,又不是天南地北的相隔,他们还是每天都能见面。
可那股后劲慢慢上来,钝刀一样地割他,他才发现沈琏不在身边,居然会对他的生活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不是让他的财富减少或是身体不便,而是让他觉得生活都无趣了。
这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他用好一段时间才走出来,但对沈琏的渴求却是一点没少。
所以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到沈家去,见缝插针地吸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