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被蹭得嘴巴里都吃进头发了,呼吸透不过气来,努力拔出手推开文叶烟的脑袋,“又发神经,你不礼貌!”
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个!
“哎哟,你别骂了。”文叶烟的脸埋进被子里求饶,“我牙痒痒,想吃人。”
沈琏惊呆了。
文叶烟这病一阵一阵的,很快又正常起来,抱着沈琏,手指在他柔软的头发上绕着,“睡吧睡吧。”
头发被抚摸特别舒服,沈琏头一次有这种享受,很快大脑放松,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文叶烟拿来手机,按亮屏幕,莹莹的光照亮了沈琏安静的睡颜,脸庞稚嫩,眉眼细致。
“哎呀……”文叶烟低叹,久久地盯着沈琏,情不自禁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翌日早晨,文叶烟睡了个饱觉,闹钟响了三遍才爬起来,还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呵欠。
他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塌横证明沈琏在这儿睡过。
他换下睡衣走出卧室,客厅的早餐已经开始了,纪老太太给沈琏剥鸡蛋,沈琏喝着一杯牛奶,放下杯子嘴唇边一圈奶胡子。
这寻常的一幕,不知怎么给了文叶烟一种深厚的归属感,固定的起床气也不知不觉消散。
“早啊。”文叶烟说。
沈琏抬头望过去,估计还有点记着他昨晚没大没小的仇,只冲他点头。
文叶烟走过去,随手在沈琏的唇上一揩,把奶胡子擦掉了,“等我一起上学。”
他去洗漱,再回来,沈琏已经吃饱了,但还坐在位子上等他。
“怎么起那么早?”文叶烟问。
“还不是怪你,昨天带小沈吃垃圾食品,害得他一大早拉肚子。”纪老太太责备道。
文叶烟仔细看沈琏的脸色,还真有几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