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烟的面部表情一下收敛了起来,不咸不淡道:“哦,是您啊,爸。”
“去那边那么久,怎么一通电话也没打回来过?”文瑞平身居高位,嗓音不怒自威。
“打给谁?”文叶烟反问。
文瑞平沉默了片刻,说:“刚才你姥姥还说你改过自新了,我看还是老样子?”
文叶烟朝纪老太太看去,口型问:“你胡说八道了?”
纪老太太回了个不耐烦的眼神。
“这话说得,”文叶烟说,“好像我是什么犯人似的。来岛滨镇是我自愿的,不是被您放逐的,还请您搞清楚这点。”
“你不想回来么?”
文瑞平习惯当发号施令的人,哪怕面对儿子,口吻也带着一股强硬,听着倒不像给他台阶下,而是在嘲讽他。
在面对父亲,文叶烟身上青春期的反骨就根根往上刺,也用同样的语气反问道:“为什么想呢?”
“你还在怪我没帮你摆平学校的事儿?”文瑞平仍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你也该为自己的好玩付出代价,你已经十七岁了,该知道什么是正事。”
文叶烟耐心地说:“能让我开心的事都是正事。”
“幼稚!”文瑞平沉声道。
“我以为你联系我的头一件事就是向我道歉。”文叶烟也冷下了声音,“既然不是,就没必要说了,再见。”
他挂了电话,兀自站了一会儿,才想起纪老太太还在,把电话还给了她。
纪老太太则端详着他的表情。
文叶烟对她没什么温度的笑了笑,“你要是也想训我,劝先忍忍,不然我不在这儿呆了。”
“不在这里你还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