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深在干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裴语就羞得要昏过去了。
耳根已然染上嫣红,白白的皮肤作为底色,红得特别明显。
浴袍本来就是庄园提供的均码,对身材清瘦的裴语来说,宽宽松松,大了好多,细白胳膊被笼罩在随意荡悠的衣袖里,葱白指尖紧紧地抓住枕头,手背骨节都因为用力泛起青白色。
裴语呜咽害臊的反抗与挣扎,没能激起alpha的心软和怜惜。
反而将秦深易感期里,那份偏执且野蛮的情绪点燃。
秦深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在颤栗,他将手上的药油全部抹在裴语身上,还借着机会欺负omega,把裴语细嫩的皮肤当做擦拭药油的纸。
几乎把裴语当成软乎乎的面包团子随意揉捏。
行为放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本来裴语只伤到脊背,身上其他地方确实没有被撞到,完完好好。
可秦深仍旧是一意孤行,非说要好好检查他的伤情,还一本正经地说不能浪费手心的红花油。
“住在这里一晚几千上万!”
裴语声音都在发抖,“说什么只是为了不浪费红花油,能有点可信度吗?!”
“宝宝,就算再有钱也要把钱花到刀刃上。”
秦深勾起唇角,眸底涌起浓郁的炽色,明晰地感受着omega的流畅弧线,爱不释手。
“就算这药的价格并不贵,可浪费也是不好的行为。”秦深哑声道,“你说对吗?”
“你、你——”裴语眼皮烫得不行,最让他提心吊胆的是,他都快要屈服了。
竟然被秦深带动着走,仅仅是这样随便弄一下,也升起别样的微妙感受。
“你胡说八道。”裴语趁着男人神情松懈的一瞬间门,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热着脸拉好浴袍,快速地捻起腰带,两三下就系了一个死死的结。
秦深带给他的滚烫热意都还残留在身上,裴语坐在床头,脊背靠着墙,怀里还抱着软乎乎的枕头。
神情尤为警惕,跟只兔子似的,眼睛都是红的。
秦深垂眸看了眼少年的纤细脚骨,觉得好笑。
浴袍又不是裤子,真以为把腰带拴上死结,就能阻止他了?
随便一掀,还不是可以……
秦深灼灼看着他,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他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弥散在空气中,将整个卧室染成雪松薄荷味,这是属于他的地盘。
而自己主动踏入他地盘的omega,势必要付出点什么代价。
秦深完全可以钳住少年的脚踝,强势地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
可他并没有。
他慢条细理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抬起薄白的眼皮,刻意压低嗓音:“我以为,当你不准备离开,反而踏进浴室的那一刻……”
“在某些事情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是吗?”
秦深把问题抛给了缩在床头的裴语,裴语攥紧枕头,去想秦深的话,面色微微红润。
确实……是这样没错。
裴语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口水,心脏炙热,突突突地直跳,完全没了节奏律感。
“宝宝是不是应该主动过来……让我咬一下?”秦深淡淡地说。
像极了守株待兔的凶兽。
兔子确实是笨兔子。
裴语本来就有自己的打算,他摸了摸剧烈如擂鼓的心脏,咬住殷红嘴唇,慢吞吞地挪过去。
“这会儿不怕我了?”秦深喉间门漾开一声轻笑。
裴语葱白指节绞着腰带,哼哼:“只是临时标记,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让你标记过。”
“懂了,宝宝意思是,有过经验的事都不怕?”秦深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握住少年的手腕,摩挲着浅粉莲花玉石手串。
如大提琴声深沉浑重的嗓音落下:“比如宝宝给我按按?”
他按住了秦深。
裴语呼吸一滞,手心冒出黏腻的细汗。
恍惚间门,都分不清到底是秦深的体温更热,还是他的汗水更热。
“是不是?”秦深紧贴着裴语侧脸说话。
裴语慌了神:“是、是是。”
“是就好,免得一会儿宝宝又要跑。”
“你要是跑了,我可没办法轻松地抓住你。”
裴语坐在秦深的腿上,他捏了捏男人修长双腿:“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心疼。”
“是么。”
秦深凑过去,含住少年的耳廓,“那让你再多心疼一点,心疼到舍不得逃跑。”
耳朵软骨被反复啄咬,裴语指尖颤动,软声说:“本来也没准备跑……”
“那我咬宝宝的脖子了?”秦深修长的手指覆在裴语白皙的后颈上,食指和中指分开,指间门正是omega柔软的腺-体。
裴语面颊无比烫:“要咬就直接咬呀,提前预警干什么……唔。”
未说完的话被迫咽回喉咙,后颈微微发麻。
紧跟着,锋利的牙齿咬破薄薄皮肤,属于alpha的强势信息素汹-涌地灌进他的血液里。
凛冽的薄荷雪松在裴语的身体里肆意蔓延,沿着血液流淌,弥散到身体每一个角落,与娇羞的小玫瑰融合在一起。
尽管这并不是第一次被咬。
裴语还是好紧张,除了些微痛楚,和100%alpha之间门的临时标记,本来就会带给他别样的情绪。
更何况刚才秦深啪啪地打他的时候,微微感觉就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