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简直混账!”
喝骂声在有些空旷的大殿之内来回回荡。
一名身穿道袍、头发花白的人影坐在高位上,两侧则是对称排着的八只座椅,这八只座椅上此时却只是坐了四人,左一右三。
左侧这人便是龙熬天,此时也是面色阴沉。
右侧那三人,却是天风门另外三位天仙,也是另外三位长老;按此时座位推断,加上那位坐在正中的天风门门主,整个天风门拥有的天仙高手,达到了九位之多。
或者说,曾有九位之多。
高座下方,有数百身影分列而立,一个个都只是低头抱拳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天风门门主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下方,心底的怒火渐渐被他控住。
他刚刚出关,听闻心腹汇报近年之事,饶是他自诩心胸宽广、以德服人,也是被气到道心都略微有些不稳。
“三年!
数百仙兵,十九位管事!
先后折在了那毁我血矿的剑修手中,你们竟告诉本座一句束手无策?!都给本座抬起头来!”
下方那数百名天风门管事各自抬头,无奈者有之、惶恐者有之、‘与我无关’者更甚。
在天风门门主身侧,那名修为在天仙境的女仙起身行礼,言道:“门主,其实各位管事也已是尽了全力,奈何那小贼太过滑溜,行踪飘忽不定,又有古战场作为遮掩。
而且,这些伤亡,其实是他最初袭击那几次所酿成的,后面咱们已是提高了戒备,他近来几次出手,都已是无功而返。”
天风门门主一眼扫了过来,这女仙连忙低头,又低声说道:“而且,少门主与贪狼长老已是带了大批高手在不断搜寻他踪迹,只不过尚未有好消息传回。”
“他一个人,就将我们天风门搞得如此狼狈,诸位!”
天风门门主长叹一声,“凭此,何以说统合十三星?何以言说天风门今后之坦途?”
殿内的天风门众仙也只是静默不言。
一旁的龙熬天坐在那道了句:“门主,其实我们各式各样的法子都想过了,那小贼确实有些厉害。
那两件异宝落在他手中,他又有那套天剑剑法,二者之利,非天仙难抵。”
又有一位长老开口:“其实最蹊跷的,是咱们搜不到此人的踪迹,各种法子都用过了,最后竟是毫无所得。
这个人就仿佛能从虚空而来,归于虚空而去。”
女天仙反驳道:“他不过是有一些藏匿的秘法罢了,没这么玄乎。”
天风门门主面露思索之色,坐回了自己的主位,大殿内的声音很快就安静了下去。
而后,这门主问道:“此人样貌如何?”
下方一名真仙立刻大道:“他每次现身都戴着一只白骨面具,看不出真切的面容。
属下曾与他交过一次手,只是属下修为不足、本领低微,被他剑气所伤。”
天风门门主温声道:“那两件异宝来头非凡,尔等不是对手也在情理。
此人总共现身过几次?又分别现身在何处?”
女天仙答道:“那个剑修再次现身已有三年,总共发起了十二次袭击,除却第一次与第七次,偷袭了咱们两处驻地之外,其余都是在古战场中袭击咱们圈下的禁地。
而且,几个培育仙虫的地界被他毁掉,也让咱们这三年在仙虫上的收成少了近一成。”
“此子不除,当是我天风门心腹之患。”
天风门门主如此一声感慨,随后便是一阵思索,突然又问道:“天耀的两位师叔可有什么表示?”
龙熬天冷笑了声,“其实只要能找到那小贼的踪迹,咱们不必出手,这两位北河剑派的高手自然会出手擒拿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