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了手,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我现在这个狰狞又戾气横生的模样。
“齐哥!”
我离开这里的候,听到他在后面的喊声。
人的抗压能力是无限的,不断地,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你总会在以为这个就是你底线的候,一咬牙也就能撑过去了。
上车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吃药,吃许医生开的药,吃心理医生开的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胃药、消炎药……然后将车开到了江边。
江边这里有个废弃的码头,以前我才来这个城市的候,晚上没地方去了,受了打击没地儿发泄的候,就喜欢来这里待着,带着几罐啤酒,一坐就是一宿。
夏天江水涨潮落潮都很明显,风吹起来很舒服,带着一丝腥咸的水气,我让司机送了一箱酒来,就坐在这里看水,这里没人过来,偶尔三两只流浪猫流浪狗从我旁边过去,绕了两圈又回来了。
车里还有点吃的,本来是准备给心理医生带回去的,然后搞忘了,这会儿刚好拿下来给流浪猫流浪狗吃一下,我就坐在台阶上抽烟,随便开了酒瓶灌两口,手臂处的伤疤已经好了,只是有些疤痕增生,看起来很狰狞。
我走出那个小镇子之前,奶奶把我保护的很好,但是走出来之后,我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奶奶的忌日,因为一些糟心事我没去,后来去带着林女士和左先生去祭拜奶奶的候,又是闹了那么一出,算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奶奶的生日了,我准备定个好吃的蛋糕,然后拿过去,陪奶奶说说话。
我这么长间没去看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她要是生气了,说不定又闷声去蒸红薯,任凭我跟在她身后怎么认错都不搭理我。
我一手夹着烟,托着下巴,一手拿着还剩半瓶的酒,灌进去一大口后呛咳了一下,然后忍不住仰倒靠在了台阶上笑起来。
“笑着说爱让人疯狂,哭着说爱让人紧张……忘不了那个人就投降……”
“我们这些努力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