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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倒是想起来找我。

老东西的算盘打得哐当响,想要各退一步,让他侄子跟我道个歉,跟小朱道个歉,然后我就放过他,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要不怎么说他算盘打得响呢,真是半分钱都不损失。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真他妈有毛病,小朱不想计较这事儿,不代表这小子能不进去待着。

傻逼垃圾东西,草了。

陆桥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好从医院出来,把昨晚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裹了一层纱布,但那两垃圾还在病房里,头包裹了起来,全身每一个好地儿。

医生倒是谨慎地问了他们是不是被人打了,这俩对视了一眼,也怂了,有错在先不敢吭声,生怕把他俩扔牢里去,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医生说他们两个骨折了几处,肋骨断了两根,头部脑震荡,全身软组织挫伤,外加一些外伤……最后开了住院。

“谁干的?怎么回事?”陆桥的脸色在看到我手上绷带的时候就变得难看了,他上前似乎是想要看清我的手伤成了什么样子。

我一边发了个信息给公司,让小朱放假两个月,顺便联系了汪董,,谈一下这件事情。

“你受伤了,都不肯告诉我吗?为什么出来不告诉我呢,假如你出事了怎么办?”陆桥跟在我身后,我知道他着急,但我不明白他有什么立场这么着急。

这副样子让我有些莫名熟悉,我忽然想起和江一航分手那段时间,我住在医院里,他也是这样,要是我稍微不坚定一点,说不定就真的心软了。

但我不,我要是心软了,那我流的血,开过的刀,那些难过,都算是什么,算个屁吗?

他在马路上跟我无理取闹,路过的人看着我俩,像是看两个神经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无奈只能递了根烟给他,让他冷静一下,但显然陆桥冷静不了。

这能这么办,一个两个都这么难缠,我就觉得我可能命中就带烂桃花,等改天有空了,我一定要去拜佛,洗洗这一身的厄运。

“之前跟在你旁边的,是沈城的女儿吧,沈城死了,把他女儿交给了你,公司那边乱的一塌糊涂,沈家人到处找小孩,也在找你,你不明白吗,沈城在死前把所有的矛盾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沈家人只会不断地找你麻烦。”陆桥看着我,将这些我早已知道的事情,再次说给我听:“你没有办法去和沈家对抗,除非这些年你拼了命才打拼到的基业,都不想要了。”

“我随意,我这人物欲很低,没太大追求了。”我靠在车边,他不抽烟,我就自己抽一根,不清楚是肺部在疼还是胃疼,反正总归是不舒服的,但一旦人压力大了,身体上的痛感,反倒是一种解压方式了。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左齐,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没怎么了,只是想完成一个对我有过无限帮助的长辈的遗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事再威胁到我。

就算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可能我都不会后退。

“因为我想答应,有问题吗?你说的这些,我会考虑,也谢谢陆总关心。”一根烟很快就会被抽完,烟灰落在手指上,隐隐的刺痛感,我看了眼时间,而后拉开了车门:“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这边还有其他安排,再会。”

“左齐。”他忽然伸手挡在了车门间,我一时没来得及,车门夹住了他的手,他疼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我只能松开了点。

“何必呢?”我实在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是费时间了:“好聚好散吧,汪波活不了多久了,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陪陪他。”

“沈佳佳说你流血,是怎么回事,去看了医生吗?”他问我,手垂在身侧微微虚握着。

“你去看看手吧,夹的不轻。”我深深叹了口气,觉得就陆桥和江一航这性格,不如他俩凑一对儿算了,谁也别祸害别人,但我自己应该也称不上什么好东西,想想也觉得好笑,落到最后,医院反倒成了常来的地方。

“我带你去做检查,看医生,我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就算你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健康开玩笑,你忘了之前住院的事情了吗?”陆桥跟我说着。

我抓了抓头发,懒得再和他扯不清,径自上车离开了,这次他想拦都没拦得住。

我的确是约了检查,但不是现在,我不怕死,但我怕病,怕半死不活又死不了,那是最痛苦的,奶奶弥留之际的样子我始终记得,不得不承认有些心理阴影是一辈子的。

车里放着《孤勇者》,我不算是勇者,但的确挺孤独,身边也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