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听说左总脾气不好。”陆桥拐弯抹角地说话,他说:“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把房卖了,公司交给别人管理,我只管拿分红。”我闭着眼睛,不想在这个时候想这么复杂的事情,以后怎么办,我还真不知道,甚至到底是留在这座城市,还是换个地方生活,我都还没想好。
“那卖给我吧,我给你管理,我的人品你信得过吧?”陆桥笑着问。
他这个问题可就是带点试探的意思了,我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他的行事作风,摇了摇头:“再说吧。”
这是个万能的解题公式,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律这么回答。
这个方式还是我跟江一航学的。
“明天带你去医院,顺便看一下心理医生吧。”陆桥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过来人,他就这么看着头顶悬挂的吊灯,晃得人眼睛疼,他说:“听我一句劝,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很快就过去,越是难过却感觉不到难过的时候,你就出大问题了。”
“嗯。”我应了他的话。
我原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还真盯着我去医院,不巧的是他熟悉的那个心理医生去进修了,其他的人……我也不想看。
我觉得我心理是没什么问题的,从小到大那么多事情都经历过来了,虽然江一航的事情的确对我打击很大,但是还没到让我要死要活的地步。
不过我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