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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捡到了他,带他去医馆,带他饱餐一顿,看他生的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经历过灭门的谢炀连续高烧,脑子混沌,许多事情记不清了,只说家中遭遇匪徒,血洗满门,母亲也死了。

孤儿吗?那可太好了!

他看见义父欣喜若狂的笑脸。

他所思所想便是努力修炼,学好本事报满门血仇,之后要好好孝顺义父,像对待亲爹那样照顾他一辈子。

他一厢情愿的想着。

可得到的却不是义父的关心和爱护,而是没完没了的药。

进补的雪莲、剧毒的蜈蚣,刚开始是哄骗他自己吃,后来被他发现了端倪被暴露本性,掐着他脖子死命往里灌。

今天七窍流血,明天浑身抽搐,后天奄奄一息。

偏偏如此折腾他还活着,命硬 !

谢炀上前一步,修长五指已掐住了黄鼠狼的颈子∶”我感恩你拿我当药炉,戴德你觊觎我剑骨?” ”是,是我的错,我不该招惹,招惹你……。黄鼠狼被掐的直翻白眼,”你已经,已经杀了我一次,我,我死的那么惨咳咳咳…。总,总该扯平了吧……。”

谢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阴冷如地狱血池∶”若你设有掳走小糖,本座才懒得搭理你!”

魔息破体而入,犹如千万把刀剑同时搅动,五脏六腑血肉模糊!黄鼠狼眼睛凸出来,七窍流血,嘶声力竭∶”我可是你义父,我是你义……。” ”父”字,他终究没能说完。

神魂俱灭,尸骨无存。

义父,是长在谢炀心底深处的毒瘤,是苦苦折磨他夜不能寐的梦魇。

因为这个人,谢炀遭受了童年创伤,遭受了难以言喻的心理阴影。

小小年纪,被迫品尝世间冷暖,被迫体会世道险恶人心如蛇蝎,被迫每日每夜承受身体上的非人折磨,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