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任索没想到第二关的战斗场景居然是在著名的风景名胜建筑内部,这对他来说有很大优势——如果敌人是文艺法国人的话那就更好。
通过第一关的经历,任索知道求知者并非完全被真理之门蛊惑,他可以用言语勾起求知者的理智,例如用任寒的小道消息来让云望舒战意大降。
求知者并非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敌人,他们依然存在一定理智。
而巴黎圣母院这种历史价值无与伦比,收藏大量艺术品,堪称国家象征的建筑,极有可能让求知者因此缩手缩脚,甚至放弃在这里战斗。
这次虽然出现在人数密集的地带,但巴黎圣母院可以很好地帮他隔绝一部分潜在敌人。
法国的超凡者,也断然不敢在外面对巴黎圣母院进行攻击——会被人喷死的。
任索对此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穿的是守门人这个马甲,发生什么事都可以说「我不想的」「我只是正当防卫」——事实上他也只需要拖时间,战斗并非他所愿也。
正所谓先撩者贱,因此造成的经济损失理应由先动手的来赔偿。
因此在这个地方,对任索优势很大。在任何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守门人的攻击欲望都很低,而且旁观者是没法理解求知者的冲动,所以战斗责任自然而然会归属到先动手的求知者身上。
然而,当任索看见主殿连接侧殿的连拱廊里,一位位求知者踩着宁静的夕阳红光出现时,他马上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巴黎圣母院的地理优势,不仅仅只有他有。
这次的求知者,任索目前看见有六位。
手持大提琴盒,戴着护目镜的白须男人;
提着小提琴盒,穿着黑色风衣的漂亮黑发女孩;
抱着小猫咪,背着大吉他包的白裙少女;
双手拿着两个公文包,红发绿衣的金发少女;
背着行李包的壮汉;
斜挎背囊的胡须大汉。
这六人之中,任索只认出两位。
戴着护目镜的白须男人,名为卡德尔,巫师议会四转强者,觉醒法术疑似强化系,可以强化子弹威力和射程,曾经用手枪打出反器材狙击步枪效果。
内网资料对他的评价是「超远程暗杀兵器」,特记战力人员,属于一进入国境就需要派人监视的危险分子。
并且他五音不全,没有任何音乐天赋
因此卡德尔手里的大提琴盒里肯定没有大提琴。
以此类推,其他人手里拿着的乐器包里,多半也是没有乐器的。
另外一个任索认出来的,就是那个白裙少女。
之前在月之暗面,任索好像见过她,不过不了解底细,应该是月光系超凡者。
任索暂时退出游戏,去内网找了找巫师议会的超凡者资料,心里有了个底再回去游戏里,先发制人用英语(他也只会这门外语了)说道:
“卡德尔,这就是你组建的猎人小队吗?”
卡德尔看了看任索身后的真理之门,缓缓点头:“本来只是来一场愉快的公款旅行,没想到居然猎到极品了。”
“我无意争斗,卡德尔。”任索淡淡说道:“虽然你们的历史对我而言不值一提,但你要选择在这个地方跟我战斗吗?”
卡德尔走到教堂正道上,拿出手枪往教堂主殿穹顶射了一枪!
“闲杂人等,马上离去。”他淡淡说了一句,教堂里游客和信众马上惊恐地四处散开。
有一名工作人员从侧殿里跑出来,大声用法语跟卡德尔说了些什么。卡德尔摇摇头,啪啦一声打开大提琴盒,露出里面宛如国产枪战网游火麒麟般的幻想重型狙击步枪。
“跟生死之秘相比,这座教堂不值一提。”卡德尔拿起狙击步枪,盯着真理之门说道:“守门人,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吗?”
“不曾专门了解过。”
“我知道,”卡德尔说道:“那是无休止的无,是真空里的声音,是太阳里的冰,是水里的水……一切生命,一切记忆,一切思念的句号。”
“说得我都动心了。”任索笑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死亡的滋味吗?”卡德尔拆下护目镜,平静说道:“我曾经死过。”
“我很明确地知道这一点,我曾经死过。或许这只是我的妄想,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致命危机,甚至没受过重伤,现在也好好地站在这里……但我的确是死过,但我却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我有没有死过这件事。但我在意,我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