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知，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亚修护在魔女前面，冷冷的看着粉紫长发的恶魔。

“哎呀，你难道觉得我在使坏吗？”音知气鼓鼓说道∶“我要是真想挑拨离间，你觉得我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段吗？你可以质疑我的道德，不可以质疑我的智高！当然道德也不可以质疑，我是完美无缺的美少女！”

“我只是看在她也是有我几分风韵的美少女份上，才稍微提醒她一句。感情这种东西，，首先要认清楚白己的本心才能知道白己到底想要什么。譬如你不知道你其实喜欢男人，那你就算找再多的女人也不会开心……”

亚修：“你能不能只开伊古拉和哈维的玩笑，只要将我摘出去，我其实不介意你怎么说他们的。”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音知将炸鸡翅含进嘴里，一口脱骨，骨头上面干干净净：“那陪伴你时间最长的，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女人？”

亚修哑口无言，手指虚点几下，怒道∶“我现在说的是你对魔女使坏的问题！”

“那我不说了行了吧？”音知撇撇嘴：“我又没说心里怀着奇怪及至畸形的感情是错误，术师里变态不知多少，只要能认清白己的本心与需求，再奇怪的感情都能幸福反过来，如果连心情都整理不好，再正常的感情也只有痛苦……”

亚修抢过笛雅郸里的鱿鱼串打过去，音知脑袋一偏，准咬住鱿鱼串，蹦踹跳跳跑向前面的美食街。

“那家伙筒直就是超恶劣性转版的伊古拉……”亚修嘟囔一句，转头看向笛雅︰“没事吧？”

“没事。”

“恶魔的话不用往心里去，再说了，论奇怪的感情，有谁的感情能比哈维的尸恋癖子奇怪？”亚修耸耸后，朝笛雅递出手，”走吧。”

笛雅看了亚修的手掌好一会儿，抿紧唇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罢就越过亚修。

她知道亚修的表情肯定很困惑，不懂她为什么又开始疏远，然而笛雅也没法解释，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

以前跟剑姬竞争的时候，她可以不在意，因为那是‘有’和‘无’的问题，争不到的话，那她抱什么心情就没用。

但现在还可以跟亚修单独相处，她没法继续逃避内心深处的真实渴求。

因为剑姬其实是说对了。

笛雅喜欢的不是虚境的观者，而是如同骑士般守护她的亚修，如同兄长陪伴她的亚修，如同父亲爱护她的亚修。

她是以莉丝的视角喜欢亚修，所以她渴求的，也是莉丝的待遇。

她曾经努力过跟亚修重新建立正常的恋人关系，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在恋人方面恐帕怎么都比不过剑姬，如果她真的甘心当恋人，那她永远都只能是亚修的第二位恋人。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仅仅想当亚修的恋人。

在谣彼空域那段时间，笛雅时不时会找到空隙跟亚修亲昵，当他们耳语厮磨的时候，笛雅确实很开心，心里隐隐又有一点失落，她想趴着亚修的大腿撤娇。

想被亚修举高高。

想被亚修打臀股。

她既想当亚修的恋人，又想当亚修的公主，还想当亚修的女儿。

但笛雅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奇怪，所以一直不敢在亚修面前表露出来。她不是害帕亚修讨厌她，而是害帕亚修真当她女儿。

虽然那时候坦白「魔女是莉丝笛雅」属于迫于无奈，而且这件事迟早也要说出来，但笛雅过后还是很后悔。

现在，她最害怕的事好像发生了。

亚修似乎将对莉丝的感情，移情到了笛雅身上了。当他将笛雅视为家人，视为女儿，他自然就下会将笛雅视为恋人。

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哪怕亚修理智上明白‘魔女’与‘莉丝’是可以分开的，但当他知道魔女就是‘莉丝笛雅’，他怎么可能不将对莉丝的感情投射到魔女身上？更别提只要他仔细回忆，肯定能发现‘白发小女孩’什么时候是莉丝人格，什么时候是笛雅人格。

亚修只是爱护她，而不是蠢。

他现在肯定认识到，他从高楼跳下来救的女孩，带着一起冲出依苏皇宫的女孩，许下以后要当家人的女孩，既是莉丝，也是笛雅。

「对不起。」

魔女的脑海里，，小莉丝弱弱地道歉。

笛雅∶「你没错，不用道歉。非要说的话，应该我的错，是我自顾自的在亚修不知道的地方喜欢他，又自顾自想要他喜欢我。」

白皇后安慰道∶「其实没必要太担心，哪帕修真的单纯将你视为家人，但我们还有时间，修迟早能分清楚莉丝是莉丝，笛雅是笛雅。」

黑执事有些担忧∶「但是在那之前，阿修可能就被剑姬吃干抹净了。」

红死徒灵光一闪∶「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要喊剑姬妈妈？」

「绝无可能！」笛雅、白皇后、黑枕事和莉丝齐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