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里,几乎没有呼救声,可那敲打的声音,却是声声入耳。
在铜鼎中,杨正的每一次捶打,都足以令人心惊肉跳,莫说是张昌这些叛将,便连陈一寿等人,竟也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咚咚咚……
陈凯之面无表情,而是淡淡道:“取柴火来。”
曾光贤等人明白了,毫不犹豫。
而大殿中,每一个人都大气不敢出。
许多人,终于看到了陈凯之冷酷的一面,这种以将人摧残为乐的冷酷,令人想到了炮烙,想到了烹煮,可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只是恐惧的看着那大鼎。
曾光贤等人抱来了柴火,不等陈凯之的命令,便有人取了火折子引火,随即,浓烟冒出。
似乎铜鼎里的杨正意识到了什么,在铜鼎之内的拍打更急。
而所有人都不为所动,几个锦衣卫力士依旧熟稔的开始烧柴。
这铜鼎在柴火的燃烧之下,渐渐烧的通红起来。
铜鼎之内,杨正无声,却似乎使尽了一切的气力,想要拍打铜鼎,几乎所有人都可以想象,在这热浪扑面的铜鼎之内,这烧的通红的铜壁,杨正依旧在不甘心的发出最后一丝求救时,那手拍打在灼人的墙面,那手掌被烧的发焦,可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因而,不得不忍着剧痛,继续拍打下去。
到了最后关头,人的求生欲望超越了一切,可这求生的欲望,某种意义而言,不过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