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他从前就是喜欢刺激,就是喜欢没有答案的事情,但到了宁辞这儿,他一点也不敢。
“我接受不了和别人的肢体接触。”裴烬本来半跪在沙发上的姿势突然就变成了蹲在宁辞面前,他也没再敢拿手去碰宁辞,只是仰着头紧张地吞咽着,观察着宁辞的表情,低声似是央求:“别嫌弃我。”
“看过医生,在吃药。”
“很快就能……”
他想告诉宁辞自己现在碰他已经不会犯病了,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永久性的好了,但话没说完,就被宁辞打断。
宁辞抓住他的手腕快速抿了下唇,“这样、这样也会吗?”
裴烬是真的很喜欢听宁辞说话,没什么威慑力的,让他的心软到一塌糊涂,裴烬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不会,宁辞就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膝盖上,难得肯和他对视着:“没关系,我们、我们可以一起治疗。”
自从路让告诉他这件事之后他就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裴烬告诉了他这事儿怎么办,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了,宁辞有些没有做好准备,但也只是下意识的想和裴烬一起度过。
裴烬想说的话被完全卡住,心脏一点点被浸泡。
“医生有没有说除了吃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宁辞之前就在考虑这个了,不管什么药长期吃肯定会对人体造成伤害,而且最近裴烬似乎是真的很困,基本都是沾床就睡,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可能就是药的副作用导致的。
“或者,脱敏治疗。”裴烬猛地松了口气,反握住宁辞的手,宁辞的食指上有一层厚厚的因为常年握笔握出来的茧,裴烬的指腹在茧上摩挲着,茧本来很厚,摸上去也是没什么感觉的,但莫名其妙的宁辞感觉那里特别痒,“触摸、拥抱、亲吻,或者是……”
裴烬撩起眼皮,“更深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