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鞘沉默许久:“我可以留下来,不近不远,不打扰你,只是时常看着你。我会很多手艺,能安身立命,你不用操心我,我还可以拿钱。”他把手搭在睡在母亲身边的孩子头顶,这样说。
而母亲答:“你知道吗?过几年,”她回头,望向身后,海风吹散了她的鬓发,她被劳作暴晒的黝黑的皮肤上微微泛着灯笼一样的红,“过几年,我就将长眠于大海深处。海水飘啊飘啊,也许能把我送回家。”
周鸣鞘沉声:“现在就可以回。”
她说:“回不去啦。”
他们再说不下去话,母亲主动提出请他吃饭,说知道城里有一个不错的馆子,给他写了地址。周鸣鞘说好,他们分别时像陌生人那样疏离地握了手,母亲摸到那只骨戒。
她平淡如水的神色在那一瞬终于被打破,脸上流露出的情绪周鸣鞘很多年后才能体味。那是失神落魄,那是无可奈何,是抱怨,是沉默,是释然。她说:“真巧,这东西,怎么到你手里?”
“它注定要到我手里,不是吗?”
他要还给母亲,母亲拒绝了。她笑:“你收好,这是老天的旨意。”
她抚摸着那枚骨戒:“遇到爱人,不要保留。送给他,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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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3我再想想办法。
第25章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