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鞘说:“我后来才知道,人生的很多事情,原来是来不及告别的。”
他终于把漫长的故事讲完,天是三四点的颜色,黑中泛着微微的白。他站起来,踩灭了剩余的火,朝穆阳伸手:“走吧。回医院去。”
穆阳握住他伸来的手,却不起身:“后来呢?”
“什么后来?”
“那个女人。”
“再没见过。”周鸣鞘说,“萍水相逢,何必挂念?”
“我和你,不是萍水相逢吗?”
周鸣鞘看他:“那叫冤家路窄。”
穆阳忽地借力而起,站直了,却不松手:“冤家就冤家吧。”
周鸣鞘盯着他的眼睛。
然而穆阳的眼睛温柔如春水,却滚烫地翻涌着,比灯火、比星星、比太阳还要亮。他看着周鸣鞘,周鸣鞘不慎跌倒其中,听见穆阳说:“不如,从此以后,我代替那匹马。”
野风穿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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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一脚油门(
第23章 23
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那句话彻底断了脑海里名叫理智的弦。他们像野兽,拥抱在一处,然后撕咬。在钢筋水泥之上打滚,在野火旁亲吻,交换血与肉。只能感受到滚烫的皮肤,感受到粘稠的汗与水,感受到对方喘息间将心底暗藏多时的欲/望与占/有喷薄而出,像在狩猎。
直到互相解开彼此的第一枚衣领,才唤回一点理智,同时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