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心里一紧,不知赫连与寒此言何意,深埋在心底的不安重新浮出水面,硬着头皮回答:“父王又不是不知道儿臣是什么样的人……”
“……儿臣不喜欢的,就算隐忍再久,也会要了他的命!这样一个满口胡言乱语,只会颠倒黑白的侍女,若她不是云柳身边的人,儿臣定要她好看!”
赫连与寒听着他色厉内荏的抱怨,脸色一瞬间冷淡下来。
所欢何等敏锐?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可紧接着,他感到了委屈。
他当赫连与寒也顾忌云柳的身份,在责备他任性呢。
所欢的委屈也有道理。
想当初,他当着父王的面,亲手将簪子插进了谢璧的咽喉,父王都没对他摆脸色,怎么今日,因为一个云柳就要同他翻脸?
“父王若是心疼,那便去后院瞧瞧……瞧瞧儿臣有没有欺负那云家的二小姐!”所欢心里带着气,语气也酸涩起来。
不过,他心思重,哪怕气糊涂了,也没忘了勾人,细腰一扭,微抬了下巴,露出两只坠着玉坠子的小巧耳垂来。
“跟了为父这么久,胆子还是小。”谁承想,赫连与寒气的却是另一件事,“就算是云家的侍女又如何?有为父在,你何必在乎一个侍女?”
所欢刚要撒的火气顷刻间消散,人也愣住了:“父王……”
“你是我楚王府的世子妃,”赫连与寒俯身,在他耳边冷哼,“让为父教你该如何做。”
赫连与寒说完,示意秦毅将晕厥的侍女弄醒。
秦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拔开瓶塞,凑到侍女鼻下晃了晃,侍女很快就呻吟着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