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妓子通常不会哭,但若是哭了,妈妈就会笑着调侃:
“这算什么疼?待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什么是真的痛了。”
那时的所欢太小,听不懂妈妈话里的意思,天真地以为穿耳当真不痛。
也不怪所欢误会,谁叫他第二天见到的妓子,大多双目无神地瘫软在床榻上,毫无尊严廉耻地敞着双腿,露出糜烂的花心呢?
那时的她们早就忘了穿耳时流下的一缕稀薄的鲜血。
可那毕竟是针啊。
所欢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针尖。
“世子妃!”瑞雪和崔妈妈异口同声地惊叫。
他也低低地呻吟起来,缩回的指尖上多出了小小的血点。
“世子妃,要不然不……”崔妈妈心有余悸,看着瑞雪拿帕子捂住所欢的手,额上又沁出了冷汗。
“不,我要穿。”所欢却不听劝,丢开侍女的帕子,将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就算痛,也就痛两回。”
他心道,再痛,也不会比第一次被父王欺负时疼了。
第96章
所欢如此想,紊乱的心跳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端坐在黄铜镜前,让瑞雪撩起自己松散的墨发,露出了小巧精致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