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因为关心则乱,一时竟被父王看了去,当真是失策。
赫连与寒舔了舔唇角,尝到一丝甜味,想来是所欢唇角的口脂,便又去吻他。
所欢气鼓鼓地躲,当然,最后还是没躲过,被父王亲软了身子,气喘吁吁地瘫软在马车内,水盈盈的眸子犹如两颗剔透的琉璃,泛着粼粼波光。
“不娶,”赫连与寒的心早就软成了春水,见他委屈得要落泪,忍不住叹了口气,“为父不娶旁人。”
所欢心里微甜,嘴上得理不饶人:“父王不娶皇后娘娘家的二小姐,说不准还会娶旁人家的小姐呢。”
“谁都不娶。”赫连与寒含住他湿软的唇,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所欢在黏稠的亲吻里泄了气,伸手环住父王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暖意。
片刻,他再次软绵绵地软倒在了马车内,唇角晕开的口脂连带着双唇上的口脂都不见了踪影。
“父王,儿臣想要招财,”所欢心情好了,语调变回了惯常的软,带着点笑意的尾音钩子般在赫连与寒的耳边徘徊,“儿臣要狸奴!”
赫连与寒再宠着他,也不会想到入宫要带狸奴,此刻哪里能变出一只猫儿来?
可没有猫儿,所欢就黏糊糊地闹脾气,嘴里一会儿蹦一句“父王和以前不一样了”,一会儿冒一句“儿臣以后在王府中,就和招财最亲近”。
与其说虎崽子像猫,不如说现在的所欢像猫。
赫连与寒见状,随手把他搂在怀中,抱猫般抱起,先慢条斯理地吻那吻了千百遍的唇,再轻啄他白皙的面颊。
所欢自然而然地息了声,乖乖地蜷缩在赫连与寒的怀里,瞧模样,不知有多乖巧,活脱脱是只被顺了毛的猫。
待真的回到府前,已是华灯初上。
王府的小厮们拎着灯,恭敬地候在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