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落:“是不是要很久?”
“久也无妨,为父陪你治病。”
“父王哪里是给我治病……”所欢先是失落一瞬,继而强打起精神,嗔怪道,“父王是想欺负儿臣呢。”
他窸窸窣窣地起身,拽过锦被披在肩头,露出一片点缀着红梅的胸膛,还有两颗高翘的乳尖。
“不过父王,如今这般,儿臣已经很满足了。”所欢真心实意地感慨,“儿臣大仇得报,还有活下去的可能……这已经比儿臣以前想的,要好很多了。”
赫连与寒的眼睛微微一眯:“你以前想了什么?”
所欢面色微僵,垂着头晃了晃腿,感受到体内的孽根又有肿胀的趋势,连忙乖乖地坐稳:“儿臣没想什么。”
“不许瞒着为父。”赫连与寒捏住了他的下巴。
所欢被迫仰起头,支支吾吾:“都是些……都是些父王不喜欢的事。”
“说。”
他抿了抿唇,在赫连与寒冰冷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嗫嚅着开口:“儿臣以前觉得父王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不会再和儿臣有所牵扯……不要儿臣的性命都是好的了,怎么会继续疼爱儿臣呢?”
所欢边说,边偷偷觑着赫连与寒的神情,不自觉地就想讨好父王,可话到嘴边,又被委屈淹没。
“儿臣……儿臣就是没想过要活下去。”
他自暴自弃地承认:“和谢璧同归于尽,已经是儿臣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头头是道,直将赫连与寒听得满面阴郁,一双鹰目里沉甸甸的,酝酿的全是怒火。
偏生所欢也难过,说着说着眼里就含了泪,如赤红色晚霞中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