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说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但总之还是美的。
他松了口气,开始全神贯注地挑选首饰。
父王给的太多,他看都看不过来。
但真要戴……他还是选了父王原先给的那根金莲簪。
所欢挽起斜云髻,将发簪横插入乌发间,欢喜地描完眉,最后披上了一袭火红色的长衫。
这身衣衫比他出嫁那日的喜服还要耀眼,裙袂绣着暗纹,衬得他妖冶如刚吸了男人阳气的狐妖,浑身都透出被疼爱到极致的媚态来。
偏偏所欢不觉得自己妖媚。
他只觉得这衣服应景,满足他内心深处那点不敢宣之于口的奢望,浑不知这府中到处都是有见识的嬷嬷,只需瞧见他,便已猜到了大致的原委。
只消一眼,嬷嬷们就瞧出所欢的身子不但破了,还被玩得如同夏日里坠在枝头的桃,里面蕴含的全是甜蜜的汁水,举手投足也都是情事浸染出的风情。
可怜所欢身边亲近的奴仆只有两个,一个是未经人事的赵泉,一个是年纪尚幼的瑞雪。他们根本猜不出来所欢变化的根本原因,也不知道提醒他收敛。
于是乎,在所欢不知道的时候,王府中暗流涌动,下人们大多都意识到了他与楚王之间惊世骇俗的关系。
彼时,所欢还一无所知地依偎在赫连与寒的身侧,闹着要看招财。
“那是儿臣的狸奴。”他振振有词,“父王,您送它给儿臣,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赫连与寒被所欢闹得无奈,捏着眉心道:“罢了,去看吧。”
继而又拉着他的腕子,仔仔细细地替他理好衣裳,继而命人送来一顶毛茸茸的雪狐皮帽子,用红金相交的线绣制而成的缎带,勒在了他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