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贺清风拖长的嗓音再次响起,带着令人厌恶的狡猾,“至于旁的……只能在极致的快乐中送他们见阎王爷,哪怕……哪怕再多次。”
“……世子妃,药人就是这么一种低贱又令人作呕的玩物。”
电光石火间,所欢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药人是这样的。
他狼狈地后退半步,稀里糊涂地寻了个蹩脚的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销金窟。
“世子妃!”赵泉跟在所欢身后,满面焦急,“您……世子妃!”
下人惊呼着扑上来,手足无措地跪在他的面前。
捂着嘴的所欢目光涣散,似哭似笑地发出了几声喘息,而黏稠的血正从他的指缝间黏糊糊地跌落。
“原来是这样……”他自顾自地喃喃,眼前浮现出的,不是皑皑白雪,而是一条又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它们自泥潭中探出,带着丑陋蜿蜒的伤疤,或是半干的精斑,向他探来。
腐臭味在所欢的鼻翼间轰然炸裂,被掩藏在浓重的淫靡之息后,犹如蛰伏在暗夜里的猛兽,在捕猎前,露出了锋利的糠牙。
他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而这样的气息,正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原来,情爱于药人而言,是致命的毒药。
只有第一个占有他的人,才能将他从无穷无尽的性事中解救出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整整六年!谢璧从未告诉过他,成为药人以后,但凡陷入情潮,只有第一个占有他的男子的精水才能将他从性事中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