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与寒心念微动:“今日来玉清观前,你去了彩名轩?”
“父王晓得了?”所欢一愣,想到楚王的眼线怕是遍布了盛京城,倒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只担心自己和谢璧的关系被发觉,试探道,“父王……可是有什么话要问儿臣?”
“看中了什么?”
所欢眼睛一转,如实说了在彩名轩里差点被骗的事:“多亏了贺大人,要不然,儿臣在父王这儿都不好交差了。”
他娇嗔了几句,故意晃动起头,让金簪发出一串丁零当啷的脆响。
“贺清风给了你一根簪子?”
所欢颔首,轻轻推开赫连与寒。
他懒得穿衣,赤身裸体地下了榻,走到桌前,将贺清风赠与的簪子拿了出来。
“父王,贺大人说这根簪子更适合我。”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将头搁在赫连与寒的膝头,乌发披散,遮住了白莹莹的身子,“父王觉得呢?”
他伸手将贺清风送的簪子拿起,对着发髻比比画画,好像真的信了贺清风所言,对新的簪子爱不释手。
赫连与寒明知所欢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向他看去——金色的莲花和白鹤在墨溪间争奇斗艳,赤条条的一个人,娇媚地偏着头,噫着勾人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靠近。
“父王,贺大人说您给儿臣的簪子,美则美矣,于世子妃的身份而言,却是过于妖媚呢。”
“妖媚?”赫连与寒狭长的眸子一眯,掌心覆住他捏簪子的手,“本王府中之事,何时轮到他说三道四了?”
所欢轻哼:“儿臣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