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三载,赫连与寒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方才那番话当真触及了底线,他的下场不会比三年前那些试图反抗的臣子好。
能保留个全尸,都是殿下大发慈悲,感念他随军三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了。
然,秦毅的脑袋好好地待在脖子上,赫连与寒的脸色亦没有丝毫的好转。
“你觉得本王是唐玄宗?”
“不……殿下!属下没有——”
“那你觉得,本王是寿王?”
“殿下,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啊!属下只是觉得——”
“护不住心爱之人的帝王,又如何算得上是帝王?”赫连与寒似是察觉到秦毅要说的话,眸色沉沉,里面是压也压不住的风雨欲来,嗓音更是好似淬着毒,阴恻恻地刮进了他的耳朵,“无论世子妃是谁的眼线……本王都不在乎。”
秦毅因楚王前一句话而心惊肉跳的心忽地活络起来,忍不住挺直腰背,急急道:“属下愚昧,还望殿下明示!”
“鹬蚌相争,”赫连与寒并不说破,只道,“你就算猜不出促成赫连青那个废物婚事的人是谁,也应该知道如何搅浑盛京城的水。”
“……现在,本王命你给世子妃诊脉。”
言罢,转身进屋,回到榻前,将浑身散发着淋淋欲色的所欢抱在怀里,先亲了唇,又摸了久得不到抚慰、红肿肥厚的肉花,然后才将秦毅唤进来。
秦毅不敢造次,如木头似的跪拜在榻前,一板一眼地分析起来。
他原就打算用所欢的“病情”打断情事,如今说起来,倒也顺畅。
所欢身弱体虚,若是得趣时兴起,来个一回两回尚可,若当真频繁泄了精,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也就是俗话里说的“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