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没忘老太妃罚自己跪祠堂的仇,言语间落下泪来,扑回到赫连与寒的怀里,泪盈盈地哭诉:“父王,儿臣的膝盖好痛!”
能不痛吗?
那白瓷似的玉肌上浮着两抹刺目的乌青,哪怕是用宫里头都没有的灵丹妙药,也没办法一下子全消下去。
赫连与寒闻言,摸了摸他的膝盖,粗砺的掌心刮过细嫩的皮肤,硬是给所欢刮出一泡委屈的泪。
他咬着牙,再次腹诽父王不会疼人,继而偷偷摸摸地挪了小腿,躲避着更多的触碰。
所欢的小动作没能瞒过赫连与寒的眼睛。
但赫连与寒权当没看见,只弯腰拎起在床榻边困得东倒西歪的虎崽子,硬塞到所欢的怀里:“狸奴。”
所欢囫囵将白老虎抱了个满怀,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父王……父王,你从哪儿找来的狸奴呀?”
“漠北带回来的。”
“漠北?!”他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抬头向赫连与寒看去——这一眼毫无算计,清澈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映着赫连与寒的身影。
所欢犹不自知:“父王,您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带猫儿回来啊?”
赫连与寒难得语塞。
要说为什么带虎崽子,倒是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