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继而说道:“只简单问你药材对你来说太简单了。那我问你,人患头风,该怎么治?”
“治人头风,可用蔓荆子二升(末),酒一斗。绢袋盛浸七宿,温服三合,日三。”
“那若食物过饱,难以泻下怎么治?”袁熙似来了兴趣,又接二连三问了几个。霜儿道:“马牙硝一两(碎之),吴茱萸半升(陈者)。煎取吴萸浓汁投硝,乘热服,良久未转,更进一服。”
霜儿说完,突然想起他右手腕上的伤,用眼神扫了扫他的脸,问:“你这人真奇怪,自己受伤了,竟然不治,反倒问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经她一提醒,袁熙才反应过来,盯着手上的红肿,“我自幼练武,这点小伤本算不得什么,呆会回去让阎师傅帮我治治就好了!”
“哦?你府上有个大夫?”霜儿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他熟知天文地理,对药理也颇有研究,我平时受了些轻伤,都是让他给治的。”袁熙说得很从容。霜儿却听出了猫腻,笑道:“难怪我觉得蹊跷,以你的体格,这点小小的脱位应该很快就回原的。可是你这病却拖了这么长时间,要么是你那师傅不顶用,要么是你自己不爱惜!”
“哈哈!”袁熙听她一语,大笑出声来。“我也常这么打趣我师傅,他也只是笑笑。姑娘,既然我们有缘相遇,你何不帮我治治?”
说完,果真把手腕伸了过来。这是一双饱经沧桑的手,手上的经络明显,手背处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在乱世生长中的他,肯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与辛酸。上一次,她也看到过南仪的手,他的手上白皙无瑕,一看就是一个呤哦白马感叹人世的偷闲之辈。
袁熙凝神看了她许久,她虽说没有绝世之容,却也算得上秀色可餐。一双美目似有股磁力,将他紧紧地吸引住。他怔了怔,忽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转身过去。
“袁公子。”这陈旧性脱位并不好治,脱位时间过久,关节囊内、外血肿机化,瘢痕充填于关节腔内或脱位的关节头与周围软组织形成粘连,这样的脱位只能手术切开治疗。可是这不是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