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雁雪也挂了珠帘,她很委屈地说道:“姐……你怎么不跟姐夫说明白!”
雨梦兰的手指滑过了额前的刘海:“雁雪,我说过多少回了,他不是你姐夫!”
雨雁雪毫无气质地踢着小腿:“他就是,他就是!”
“他就是我姐夫!”雨雁雪把一对绣鞋踢开了:“姐,你应当和他说清楚。”
“说什么?”雨梦兰偎在靠枕的温软之中:“我有什么好说的!”
“姐,小忆的事情啊!你应当说清楚。”
雨梦兰的眼中流过一点失落:“小忆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看这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小衣掏出一张纸来,雨梦兰瞄了一眼,那是张契纸,纸上还带着雨梦兰的幽香:“金源府契纸……”
“……金源府城东大街祖宅一座,内铺面三间,东至街心,南至张白,北至……”
“……宽十丈二尺四分,长四丈一尺二分,合银七十七两又六百五十文,卖与柳忆云……”
“……自卖之后,永无葛藤。房亲如有争端,卖主一面承当。恐后无凭,立契为证……”
雨雁雪才看了一半,就嚷起来了:“这是给小忆的地契?姐,你哪弄来的!”
雨梦兰的纤指压在雨雁雪的嘴唇上:“小声些,别叫你姐夫听到了!”
“可是,姐?姐夫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忆的事啊,你就应当说清楚!”
雨梦兰小心地把这地契折好:“这是给忆云的嫁妆,没他,我雨梦兰照样可以养活孩儿,照样可以让她伊呀学语,照样可以……”
说着说着,雨梦兰的眼泪就如同珠子般下来了,为了这地契,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辛酸,而为了小忆,她又不知道尝过了多少冷眼,不知道把多少泪水吞进了肚子。
“姐……”雨雁雪也落泪了:“你都替他生下了小忆,为什么不同姐夫说清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啊,再说了,他是真心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