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人土着步兵们狂吼着就冲上来了,他们三五成群,企图以自己的蛮武来打开一条通道。
许多步枪子弹从四处飞来,还有许多四飞的弹片在步兵群中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改变不了这些非洲人以非凡的勇气在从林中冲杀过来。
他们举着阿拉伯式的弯刀,企图收割这些败兵的生命:“冲上去,我们就可以解决战斗了。”
这两个以清军为底子的营头,并没有肉搏的勇气,但是当这些非洲人以非凡的勇气冲上来的时候,他们开始用雨点式的手榴弹砸了过去。
在非洲土着士兵的面前,是无数砸过来的手榴弹,在四处爆炸,出巨大的声响与惊人的爆炸效果,尖锐的破片在身边呼啸着,打倒了许多人。
这些士兵被这样的爆炸吓退了几步,但是接着他们又尖啸着往上冲,毫无任何组织地向上冲,分成了无数箭头,但是对面的黑旗军已经组织了一轮排枪将最前面的几个箭头打跨。
但是阿尔及利亚士兵确实悍勇,他们把扔过来的手榴弹砸回去,和黑旗军展开了对掷,一些士兵则架起了步枪互射,战场到处是致命的弹片,但是他们没有退却。
黑旗军似乎有着扔不完的手榴弹,一个白人军官举起一手榴弹就想扔出去,顺便为土着步兵做一个演示,但是一声剧烈的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双方几乎是在火线上玩着极限的动作,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伴随黑旗军的六十毫米炮已经因为敌军进入最小射程,无法射了,几个炮兵也抡起臂膀开始投掷。
手榴弹接连不断地爆炸,枪声始终不绝,双方都在付出掺重地代价,这个阿尔及利亚步兵营有着非凡的蛮勇,但是现在他们却是一步都冲不上去。
他们有些人顶着枪林弹雨冲了几十步,终于冲入黑旗军的阵地。然后立即被优势的敌军围攻致死,而他们的小群冲锋往往刚刚开始就被打跨。
如果是法军部队。会合理地配置进攻序列,但是这些土着士兵却缺乏这样的纪律与指挥,他们只能疯与黑旗军对射对掷。由于欠缺手榴弹,他们已经吃了很大的亏。
“放!”
刚刚完成火力转移的迫击炮立即开始了炮击,几十迫击炮弹接连不断地砸在非洲土着士兵地头上,血潮喷涌。许多具的尸体在地上被打烂,但是这些土着步兵仍然没有退却。承受着惊人地伤亡。
“轰……”
巨大的炮声又再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是法军的炮兵覆盖在他们地头上。目标太近了,以致于黑旗军与非洲土着步兵都成了炮兵攻击的目标。
炮兵的无差别攻击造成了惊人的伤亡。黑旗军一下子就死伤了几十人,但是非洲土着步兵再也承受这样地战斗。他们撒腿就往后跑,扔下许多伤员与尸体。
欢迎他们的是密集地排枪与无数的炮弹,他们逃跑地这条路成了一条名幅其实的血路,不时有人就扑通一身栽倒在地上,他们撤退时地伤亡比战斗中付出的代价还要多。
接着黑旗军地六十五毫米和迫击炮又实施了一轮炮击,迫使法军在这个方向的两个炮兵连对他们实施压制。
在隆隆的炮兵之中,亲兵营与宋字营的士兵冒死前进,他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理会法军不时打来了的炮弹,陈天宋大声地叫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一个腿部负伤的土着步兵拼命地想往回爬,但是一群黑旗军士兵已经围住了他,用雪亮的刺刀将他捅成了蜂窝,另一个被击毙的土着士兵则被干脆利落地割下脑袋了。
不留俘虏,割示众,这是这两个步兵营的复仇,他们在炮雨之下还整整向前搜索了二百多米。
“可惜了!如果是一次刺刀方队的冲锋,就能把这些野蛮人给打跨了!”
孤拔已经看清楚了阿尔及利亚土着营的掺败,他找到了原因:“炮兵支援不够,任何时候的刺刀冲锋都必须拥有炮兵火力的支援,黑旗军的小型臼炮比我们在这方面更有优势……”
“刺刀冲锋需要以方队队形展开,以坚决而整齐的连纵队开始冲锋,非洲土着士兵们的冲锋过于零乱而无秩序,导致被敌军的火力轻易打跨……”
他以自己的军事学术水平作出了判断:“我们需要更多的勇气!”
但是败退下来的阿尔及利亚土着步兵那是丢掉了所有的勇气,在刚才的战斗之中,他们整个营几乎都损失殆尽,黑旗军以整齐的排枪和密集的炮弹把退却中的土着步兵打得人翻马仰。
一个五百人的步兵营,现在除去还在战线上呻吟着的少量伤员之外,就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他们的士气低落,看着黑旗军采取以血还血的手段来进行报复。
负伤的士兵被当场捅死,然后割去脑袋,连尸都没能完整,曾经被击败过的黑旗军以同样的手法进行着报仇,这一切让这些土着士兵只能抱头痛哭。
炮战仍在继续,宋字营和亲兵营终于从炮火的轰击中退了下去,他们付出比前次掺败还要大的损失,参加战斗的四百余名士兵中,现在能继续站着的,只有两百名。
但是每一个人手里都抓着一个敌人的头颅,许多人还抓着两个,他们的士气高炽,巨大的损失反而让他们壮志振奋:“遇到黑鬼子,由我们宋字营来收拾。”
陈天宋甚至还带头唱起了小调,两个步兵营的官兵都笑着跟着唱起的黄色小调,他们并没有被这样的激战所打跨。甚至伤员都含着泪水唱起了歌。
后方地柳宇已经接到了报告,他也亲眼看到了这样激烈的战斗:“宋字营、亲兵营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