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维业来说,波滑将军更为小心谨慎。(-提供阅读~~ ~~
如果说他曾经有过什么自大的计划,那么闪电号的重创却给了他重重一击,让他清醒过来。
他的对手是拥有着上万名兵力的强大敌人,他们击败李维业上校的派遣队,他们的战斗力很强。
直到今天,波滑才搞清楚上一次的河内战斗到底损失了多少人,光是阵亡的法国人就有六百七十二名之多,更不要说大量死伤的安南土著步兵。
而现在波滑手上拥有的兵力,并不比李维业强上多少,而且敌军正在不断强化之中,每日都会遇到沈胜独立营和花间教的袭击。
但是他的冷静并不受欢迎。
海防港。
“亲爱的少将,波滑将军应当采取坚定的行动,攻占山西和北宁,我清楚得知道,那些黑旗强盗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对手。”
孤拔海军少将赞同这个意见:“滑波少将是太小心了,几百名黑旗强盗就吓破了他的胆,他甚至损失了我们的闪电号。”
孤拔少将同样是站在法军军人最顶峰的少数人之一,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例子才能晋升成中将--这个时代的法队最高军衔。
自从共和国重新建立起来,就不承认帝国时代的军衔,那些法兰西元帅只能在私下的场合称呼,而中将成了这个时代的最高军衔。
每一个少将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将,孤拔海军少将也不例外:“我们只需几百名士兵就可以攻占顺化堡垒了。再用几百名士兵就可占领山西和北宁了。”
站在他地对面是何罗。一位真正地冒险家,他曾经作为一名军官跟随过安邺上尉参加对东京地区的远征,而现在他抱着对黑旗军的无限仇恨回到了东京地区。
他现在的身份可以用尊贵两个字来形容,他是不受交趾支那总督节制的驻东京总特派员,或可以用一个帝国时代的名词来形容:“钦差大臣。”
他既对东京地区的一切民政事务负总责,又可以指挥驻东京地一切法国陆海军,正是波滑少将的太上皇。可问题在于,这位太上皇在现实面前显得十分郁闷。
波滑少将在南定、海防和河内都实施了军事管制,他手下的军官掌握了一切权力,把这个后来的太上皇完全架空了。何罗必须从波滑地手上夺回他应有的权力。
而孤拔少将有着与何罗特派员一样的郁闷,作为新任的东京地区舰队司令部,他应当是东京陆海军的最高指挥官,但是波滑却拥有比他更大地权力。
“问题在顺化!”就是在战争方向上,孤拔也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我们应当征服顺化。”
只要征服了顺化。接下去就可以控制越南政府,利用越南政府来向黑旗军施加压力,断绝他们的补给,袭击他们的后方,这场战争法国人就有全胜的把握。
征服顺化只需要一支规模不大的陆军和几艘军舰,军舰孤拔手上有很多,他甚至还刚刚从海军第二军区获得了两艘铁甲舰的支援。可是陆军却落在了波滑地手上。
波滑对于掌握全部地部队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爱好。他以一百个借口来推辞征服顺化地计划。
这是何罗同样不能容忍的,在十年之前。他亲眼看到越南人是如何软弱,一个法国人可以战胜一百个越南人。
现在越南皇帝处于病危之中。正是趁火打劫地最好机会,征服了顺化,俘虏他们的皇帝,这个王国就属于法兰西了。
但是波滑却干得一团糟,他甚至让法军最优秀的闪电号都被黑旗军的步枪和滑膛炮打得一败涂地,至少要三个月才能修完。
“他还是不愿意派出一个营参加我们的顺化攻势吗?”
孤拔愤怒地回答道:“即便是一个连队都不肯派出来,他的眼中只有东京,他却不知道,征服了顺化,是征服东京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