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文章怒气勃发,竟是难以说下去,沉默半晌,咬牙切齿地道:“你姐姐本应为将军三夫人,却在嫁过去前夜得知,大夫人段氏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扶了大,我文章的掌珠竟然与人为妾。”
文章艰难地说完这段话,犹自气的面色铁青,文竹倒了杯茶与他,有些明了为何文章会执意将女儿嫁入孙家,正室,就如此重要吗?文竹轻轻道:“姐夫现在和姐姐不是很好么?我看姐姐对您也十分尊敬。”
文章一脸阴郁,平添了几许邪气,沉声道:“若非如此,他连我文家门都进不得。”猛地抬头,很是期待地看向文竹,“竹儿啊,你不会学你姐姐嫁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吧?”
文竹无奈地点了点头,文章甚为满意地道:“你姐姐似还有话与你说,你且在这里等她,为父先去了。”
文竹暗道,怕是还要追问我为何抗婚之事,如今之计,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文竹吃了盏茶,文梅便回转了来,见天色近午,文梅吩咐丫鬟摆了饭来。
四色鲜蔬,配上两碗绿豆粥,甚为清淡,文竹夹了一筷子菜与文梅,状似无意地问道:“姐姐与将军是如何相识的?”
文梅一楞,脸上浮现了几许甜蜜几许温馨,片刻回过神来,笑道:“小妮子莫不是思春了,打听这个做什么。”
文竹见她不愿说,又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姐姐刚嫁过去后很辛苦吧?”
文梅放下筷子,轻描淡写地说:“也没甚么,不过每日里给几个夫人请安立规矩罢了。几个夫人都不会理财,待为姐掌了家中财权,却也和未出阁前一般了。”
文竹知她说的简单,只怕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接下来故作不解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让文梅无暇他顾。
吃了饭,文梅似笑非笑地盯着文竹,道:“今天被你逃了过去,只以后莫要和姐姐玩甚么心眼了。”
话罢,吩咐丫鬟送文竹回房,又再三叮嘱她莫要误了晚上的聚会。
文竹回房小睡了片刻,醒来,闻得文家二小姐在夫婿严慎行的陪同下已经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