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铺了一层的红绒布,只放了俩件首饰:一个纯银发簪,一串香木手链。果然,这必是那酸秀才送的定情之物了。
尚有若干信纸,叠的整整齐齐,上面撒了几朵干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可见原主人的用心良苦。
打开来一张张阅了,不过是些问候之语,发乎情,止乎礼。文竹轻呼一口气,吩咐招财拿去烧了。发簪和手链随手赏给了俩个小丫鬟,却把李妈心疼的够戗,小丫鬟倒是欢喜的不行,当下便谢了赏,直接戴上了。
文竹把首饰重新放好,锁上,在丫鬟们服侍下,洗漱后速度窜回床上,抱着个盒子不肯放手,用袖子蘸了口水一遍遍的擦,兴奋到半夜三更,困意上涌,方挨不住睡了。
文竹心满意足的抱着硬硬的首饰盒,第一次睡的如此塌实,隐约忘了什么事情,心头略有些许不安,在成为富婆的巨大刺激下也被潜意识的选择无视了。
“吾不日便向令尊大人提亲……”
清晨,
一声惨叫从文三小姐的闺房中传来,文竹抱着一匣子的珠宝,一觉醒来,落枕了。
歪着个脖子的文竹在招财进宝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依然抱着檀香首饰盒,时不时亲上俩口。李妈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时不时拿着帕子擦擦文竹嘴角流出的透明液体,心里寻思道:小姐的失魂症越来越严重了,若小姐就此傻了,可怎生是好。
房外突然传来杂七杂八的脚步声,一群凶悍的婆子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半痴呆状态的文竹就往外冲,被从富婆梦中强制醒来的文竹厉喝一声:“放我下来!”
谁料那带头的婆子十分嚣张,带着几分鄙视道:“三小姐,老爷有请!”
赶上来的李妈直接拉扯架着文竹的那俩个婆子,几个女人很快撕巴成一团,个个披头散发,在地上滚来滚去,嘴巴里幺三喝四,李妈犹如护犊的母狮,战力狂燃,另外一方则强在人多势众,堪堪打了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