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又道:“既如此,乱说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武植闻言,扫了一眼这些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神情各异贼匪们,眼神冰冷似出鞘的锋利刀尖:“自然是都杀了。”
他的语气低沉,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另这些贼匪们胆战心惊的话语。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确实这么付之了行动。即便贼匪们很快反应过来后开始纷纷骑马逃跑,却终究是慢了一步,被武植用银针刺中了身体,从马背上坠落,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武植并没有将他们一击毙命,他用得这十几根银针,针尖上涂着一种他调制的特殊药剂。可麻痹人的神经和穴位,让被针刺中的人就像是被点穴了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不过这与点穴相比,他的银针有一个更直观的区别。
那便是点穴可解穴,且不会危及健康。
而被银针刺中皮肤的人,不可解,且银针上面的毒素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深入中针者的肺腑,让他们感觉到一种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噬心之感。
若只是寻常夺人钱财的匪徒,武植或许还不会用这种银针,但是这些贼匪们,杀人吃人,将人侮辱折磨,理应受到这般惩罚。
就如潘金莲所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武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晴空万里,蔚蓝澄澈,半空中偶尔飞来几只觅食的秃鹰。
武植收回视线,看着这些贼匪道,轻描淡写的说道:“就看你们是被毒素折磨致死,还是被秃鹰捕猎分食。”
听到武植的话,这些匪徒们面如死灰,他们想张开嘴试着说话,却发现连发出字音都变得异常艰难,拼命想要开口,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之音。
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咙被毒哑了一般。
更让他们惊恐万分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咬舌自尽都不行。
毒素开始蹿向了他们的五脏六腑,有些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浓烈的惊恐。汗水从他们的身上泛出,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始作俑者,驾着马车从他们身边离开。
远离了这些匪徒之后,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散去了。武植手握缰绳,驾着马车,目光直视着前方。
而付臻红,他并没有坐回到马车里,而是坐在马车外,与武植并排着。
“觉得我残忍吗?”武植突然问出了一句。其实他可以用更温和一点的手段结束那些匪徒的性命,但是他却选择了最让那些匪徒的精神和身体受到双重折磨的方式。
武植对于自己的做法到不后悔,若是潘金莲不再,他兴许会将事情做得更绝。但不后悔归不后悔,他到底还是很在意潘金莲的看法。
付臻红没有回答武植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残忍吗?”毕竟他的做法与武植的做法相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武植摇头。
付臻红说道:“你我都差不多,何来谁觉得谁残忍?”话落,他又道:“更何况,那些匪徒们本就该这样,被折磨致死,再去地狱赎罪。”
武植闻言,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带着几分好奇的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会那些吗?”
付臻红再次反问:“你不也没问我为什么会那些吗?”
武植笑了,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种强烈的豁然之感。
直到现在武植才真正发现,原来去开以往的伪装,以真实的性格面对潘金莲,比他所预想得要好得太多太多。
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各自的秘密。
这么一对比之后,秘密的本身在对方这个人面前,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只要人在,只要双方还在相处,那么秘密就会慢慢被彼此知晓,这一切,不过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