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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木叶未生,春寒凛冽,正是一段冻人骨头时日。
大风国皇城内百姓,在这样的时日里,一到掌灯时分,人人抱着暖炉宁愿窝在家里,也不愿外出受冻着凉。
当然,那些让人逍遥之所。却依旧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
此刻逍遥山庄内的一泊小湖上,碧波荡漾,寒风拂送,一叶画舫正飘荡在湖面上。
画舫内,有几座用铭文催化热力的精巧烘炉,遮挡四面寒气的侵入,所以亭内暖意如浓春,惬意舒畅。
在鼓乐声声中。一块编织着异域风情图案的毛毯上。高鼻深目,肌肤如雪,金发如瀑的西域美女虞玄姬,正踏着鼓点乐声,翩翩起舞。
薄如蝉翼的轻纱,在舞动间。曼妙之处若隐若现,让人看得血脉贲张,难以自持。
画舫内,陈默与老皇帝叶靖对席而坐,正在你一口我一杯的喝着美酒。
喜夫人则是红狐皮袄包裹着她袅娜的身段,雍容中尽显着高贵。带着一群婉转低笑的韶龄女子,伺候在一旁。
陈默笑吟吟的说:“喜夫人,好久不见。我这发现你面色红润,肌肤赛雪,风姿卓越更胜从前。”把喜夫人说得高兴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缝。
可陈默话锋一转,微带戏谑的说:“你有啥滋补的妙方,赶紧传授我一下啊?”
喜夫人在风月场所混迹了几十年,哪能听不出陈默的调侃之语。想到自己与靖哥时隔十几年后再次相逢。回到了以前激情燃烧的岁月,以后三天二头,总要耳鬓厮磨一番。
想到这些。喜夫人顿时红霞满面,为了掩饰尴尬之色,没好气的对陈默狠狠地白了一眼:“你这小子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一旁的老皇帝,老脸不觉一红,顿觉这小子去了一趟天照国后,脸皮变得和城墙一样厚了。居然敢打趣他与喜夫人。
不由得佯装气恼的训斥他:“你小子现在的花花肠子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跟谁学来这些毛病?”
陈默呵呵笑了一下,没敢吭声。心下却暗自嘀咕腹诽:“我这些坏毛病。还不是跟你宝贝女儿学的。要说花花肠子我哪有你们父女俩多。”
至于那只乌龟,早就把脑袋深深的埋在杯盘里,猛吃猛喝。大快朵颐。
旧地重游,其实陈默心中还是有着很多感慨,就是在这条画舫上,他被逼成了护送叶怜香的护嫁将军。他要不当这个将军。后面的事情也断然不会发生。
真是世事难料啊。
想到他与叶怜香之间,那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要是被这只老狐狸知道的话,他会不会把自己抽筋扒皮,大卸八块?偷偷的瞥了老皇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