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拎着邵容与的行李,打开大门,发现他们家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那么多人。
不孤瞬间反应过来,将景牧护在身后,干净利落的门关上。
在做完这些之后,不孤才想起来他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并没有过问过他家公子的意思。
“公子?”
“景二哥,外面怎么那么多人?”邵容与担忧道。
他二哥还病着,外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在这个时候离开北疆吗?
景牧握了握邵容与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复而看了一眼不孤,无悲无喜的道:“开门吧。”
“是。”不孤在一瞬间犹豫了之后,立刻打开他们家的大门。
“景牧大人出来了。”
在景牧出现在门后,暴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人群中不免有人喊声喊道。
“景牧大人,我等感谢景牧大人救命之恩。”
别说邵容与与不孤十分的懵了,就是景牧自己也十分的懵。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景牧已经十分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敢问何出此言?”景牧握着邵容与的手客客气气的道。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您与程军师反目为仇是假的,您是为了北疆。”
与程筠墨反目成仇自然是假的,甚至这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但为了北疆又从何说起?
他在做这事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稳住玉文溪。
“不知哪位可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牧大人,您也不用有太多顾忌,您就承认了吧,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承认什么?我若是知道需要我承认什么,我是一定会承认的。”
“您是为了北疆才假装与程军师反目为仇的,我们之前不应该那样说你,我们错了。”
“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自然是主帅裴大人说的。”
“我知道了,多谢诸位告知。”景牧十分冷静的道:“我现在要送人,还请诸位将路让出来。”
“也不必时时都聚在这里,会影响到行人。”景牧将邵容与扶上马车之后,扭头对那些围堵在他家门口的人道。
他这处宅子的大门所对着的路,虽然不是什么大路,但终究还是会有路过这里的行人。
而他们如今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自然也是影响了要从这里路过的人。
“那您是原谅我们了?”离景牧最近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景牧的脸色问道。
景牧看着这些满怀期待,小心翼翼的人,只觉得十分的无聊。
他这段时间虽然非常忙,但也没有忙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
所以,自从他与程筠墨反目成仇的事发生了之后,有多少不分青红皂白便跟风骂他的人,他虽然没有去计较过数量,却也知道他们对他的恶意。
那件事本身就是他为了敷衍玉文溪杜撰出来的,更何况以程筠墨在北疆的名气,以及他与程筠墨的关系来看。
能有那个骂名,也是他应得的。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计较。
事发的时候,没有计较,如今更谈不上什么原谅。
这些人于他,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景牧看着他,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安抚人的笑容:“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