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到了,下车吧。”玉文溪率先跳下车,然后伸手扶着景牧下来。
等景牧站稳了之后,玉文溪伸手解开系在景牧眼前,挡住了他视线的黑布。
景牧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荒郊野岭,只有这间茅房孤零零的在这里。
“不进去吗?”玉文溪打断了景牧的观察。
其实让他观察一下,即便是让景牧记下这段路线也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只要景牧一离开,就会有另一批人过来,将邵容与带走。
她手里景牧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几处,换地方还是可以的。
即便是心里有准备,但是在看到邵容与的时候,景牧还是气血翻滚了一下。
景牧一把躲过那个即将落在邵容与身上的鞭子,扶起浑身是伤的邵容与。
看着玉文溪,质问道:“这就是姑娘说的完好无损?”
玉文溪皱了皱眉,深深看了一眼犯了事的人。
被景牧看了个正着,她辩无可辩,索性没有任何辩解:“这件事是文溪的失职,二公子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姑娘的人,难道不应该问姑娘吗?”景牧看着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邵容与,实在无法与玉文溪有什么好语气。
“我会把他调离,换一个人过来。”
“看来姑娘是不忍心,果然睡的人还是谁心疼。”景牧十分直接的将邵容与划到了他的保护范围内。
由于是她的人有错在先,这让玉文溪变得十分被动。
毕竟,她还要指着景牧杀了程筠墨。
玉文溪十分憋屈的道:“二公子以为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姑娘答应过景牧,会让邵容与毫发无损,想来此事自然不是姑娘的意思。”
“自然不是。”玉文溪点了点头道。
“既然不是姑娘的意思,那就是这里的人擅自做主了。”
“玉家有规矩,玉家人不可擅自行动。”
“我会将这个人按照玉家规矩处理的。”
“包庇同罪。”景牧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容与身上这么多伤,想来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容与长时间被人虐待,若说守在这里的人,姑娘信吗?”
“所以这里的人以包庇论,姑娘没有疑议吧?”
景牧这段话已经将玉家的家规都搬出来了,而他们两个人都是将家规背熟的人。
她确实挑不出这件处理的矛盾,也不能为这些人求情。
毕竟这个节骨眼上,她确实还是不能把景牧惹急了。
真惹急了景牧,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这群行事不过脑子的人,确实让她很憋屈。
“没有,既然是二公子所言,自然以二公子之言处置。”玉文溪十分憋屈的道。
“那还请姑娘喊一个大夫过来,我要在容与醒过来之后在离开,想来姑娘也会体谅。”
“自然。”玉文溪简直是憋屈的不能再憋屈了。
但面上仍然道:“这都是应该的,既然文溪没有在承诺的时间里保护好邵容与,请大夫自己二公子主动留下来照顾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