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出一个与真人一模一样的木头,即便程筠墨手艺再娴熟,但需要的时间在那里放着。
程筠墨任由景牧抱在怀里:“你喜欢吗?”
“你就不怕我用你的心意去做坏事吗?”
“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至于其他的,她不曾经历过景牧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她根本就不能替他去选择。
哪怕,景牧就在她身边的目的是为了杀她。
“我很喜欢。”景牧将程筠墨抱的更紧了。
不孤突然发现他家公子最近沉默了许多,以肉眼可见的能看出,他家公子最近在逼自己。
不孤看着被景牧翻得乱七八糟的医书药典,将从厨房端过来的饭放在一旁道:“公子,吃饭了。”
“放哪儿吧。”景牧头也不抬的道。
倘若他想不再受玉家的限制,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平衡毒的办法。
他一定要尽快研制出平衡毒的法子,玉文溪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一定会动程筠墨。
而杀了程筠墨是他外祖吩咐他却被他一直拖着的事。
玉文溪既不想让自己染上杀程筠墨的麻烦,也不想让玉家沾上杀程筠墨的麻烦。
便一定会借他的手除掉程筠墨,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他杀了程筠墨。
如今玉家能够控制他的只有毒,而他们心里都清楚,倘若他是去平衡毒的药的话,那下一次毒发便是他的死期。
而人死之后便不能再说话,他身上的一切谜团,玉家都可以推脱成不知情。
毕竟也未必真的会有人去追究他为什么死。
但他不能死。
玉家还没有倒下,药房的事还没走完昭告天下,毒人之悲或许还在继续。
他必须要活着。
所以,他大约只有自己研制出平衡药才能破了这死局。
想着想着,景牧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不孤连忙上前扶住景牧,十分担忧的道:“公子,您怎么了?可是病发了?”
“没事。”景牧摆了摆手,用帕子擦了擦嘴,碰到了血的帕子,一片焦黑。
景牧却已经习以为常的将帕子收了起来。
他既然想要研制出平衡的药,而他如今能够接触到的毒人只有他自己。
他除了以身试毒并没有其他法子。
配药一途,失败乃是常事。
有些药,不亲身试一试,是不会明白它的不足之处的。
试药多了,难免要打破他体内毒的平衡。
但如今并不是毒发的时间,而是外力原因导致的。
所以吐血一事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是这么多血,留给他清醒的时间不多。
“你出去吧。”
景牧十分勉强的站起来,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
不孤十分担忧的看着景牧,生怕他一离开,对方便是晕倒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毕竟景牧的书房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
只是他还有许多景牧交代的事情没有处理好,确实不能一直守在这里。
景牧忍着疼,慢慢的将医书药典收拾起来,放回他们该放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