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墨在主帐与人客套结束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帐篷。
刚刚掀开帐篷,便看见景牧在那里不知道在摆弄一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程筠墨笑着道。
“知道你受伤了,便拿了一些伤药过来。”景牧在看到程筠墨进来之后,十分温柔的道。
“这个药很好用,从前我受伤了,玉家人就拿这个药过来给我用,用完之后,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我知阿榆未必会在乎自己身上留下疤痕,但阿榆毕竟是个女孩子,所以身上还是少留些疤痕为好。”
“你是不是嫌弃?”
“我只是心疼。”景牧低低的道。
复而将药放在桌子上:“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军师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涂上药晾干就好了。”
在说完之后,便要避嫌离开。
却被程筠墨一把抓住:“你是在不高兴吗?”
“我没有不高兴。”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我只是在自责,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行踪泄露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可是,我心疼了。”
景牧突然将程筠墨抱入怀中,动作幅度虽然大,却格外的温柔。
甚至害怕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她身上的伤,景牧只是虚虚的抱住她。
“看到你一身伤,我真的是好难过。”
他明明是最想护着程筠墨平安的,却又一次一次护不住程筠墨。
如果他真的护不住程筠墨,他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护住程筠墨?
景牧突然手脚发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二公子真的出了北疆城?”玉文溪冷着脸道。
“是,属下亲眼所见。”
“二公子果然对这程军师与众不同,二公子出了北疆城去做了什么?你总不能告诉我,他是去杀程筠墨,但很不幸失手了?”玉文溪讥讽道。
“属下不知,属下在跟到城外,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二公子就不见了踪迹。”暗桩请罪道。
“我知道就凭你们是看不住二公子的。”
倘若只他们就能看住景牧的话,玉家主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派过来了。
而且,若是景牧那么容易就能够对付的话,他恐怕连南疆都走不出去。
更何况是又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药房那样的地方出来,这中间景牧会遇到多少艰难,玉文溪还是明白的。
这样艰难才走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蠢的。
“既然看不住二公子,那就算了,你们去看住邵容与,这一次听我命令,绝对要把邵容与控制在手里。”
“是。”
上一次失手是因为她小看了邵容与在景牧心中的重要性,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吃一堑,长一智。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他们的二公子景牧,一个提起名字,就会让南疆人不由自主害怕的人。
居然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她倒是要看看,倘若程筠墨与邵容与只能选一个的话。
景牧会选谁?
她原本也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只是上一次损失惨重,她如果不能够将功补过的话,玉家那边他会很难交代的。
若不是事情的严重性把她逼到了一定份上,她为了自保,恐怕也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