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有可能用在其他事情上。
玉家虽然很害怕他死,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他毒人的身份暴露。
景牧其实至今都十分好奇,为什么当年他们会把他送进药房?
难道就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回到帝都,离开了南疆。
玉家该如何自处吗?
他如今手里所使用的药,并不是玉家给的,而是他自己自学之后的成果。
虽然以他眼下的水平要解他自己身上的毒有些困难,但做几种杀人用的毒粉。
还是能够做到的。
并且,实践证明,他做的毒粉还颇为好用。
不管真相如何,他手中的毒粉又是怎么来的,在外人眼里他与南疆玉家就是一体的。
而且他也不能让玉家的人知道他会医术。
毕竟,倘若南疆玉家知道他会医术的话,对他就不会那么放心了。
他原本处境就艰难,倘若玉家再对他管控更严的话。
他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思及此,景牧笑了笑应道:“是。”
甚至在说起南疆玉家的时候,神情还格外温柔了许多,笑着解释道:“我体弱多病,能学的自保的法子不是太多。”
“外祖担心我会受人欺负,所以便给了我一些毒药,让我防身之用。”
景牧顿了顿,复而又道:“如今看来,外祖颇有先见之明。”
“你外祖很疼你。”
“我母亲是外祖唯一的嫡女,母亲自嫁入定北侯府之后,便从未回过南疆。”
“我作为母亲血脉的延续,外祖自然格外疼我一些。”
话虽然是假的,甚至与真相背道而驰,但是被景牧用那格外温柔,甚至带着些许怀念的语气说出来时,显得格外的真实。
就仿佛,事实就是如此,而景牧也没有骗人。
“难怪。”程筠墨偏着头轻轻的笑了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军师能够时时刻刻想着护着在下,在下觉得为军师而死,也不是什么遗憾之事。”景牧半真半假的道。
“可别,万一你真的为我而死,无论是南疆玉家还是定北侯府,我都没办法交差。”程筠墨十分嫌弃的道。
倘若他真的为程筠墨而死,定北侯府是什么反应他不知道。
但是南疆玉家却很有可能发自内心的感谢她,感谢她帮玉家解决掉一个祸害。
“军师说笑了,做下属的为自己的上司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定北侯府与玉家的人都是讲道理的人,断断不会找军师的麻烦。”
对此,程筠墨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笑了笑,倘若为她而死的不是与定北侯府和玉家有关的人。
景牧这句话她还能信上三分。
但倘若为她而死的真的是景牧,那景牧这段话。
她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毕竟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理智,尤其是在牵连到自己血亲的时候,想要做到理智,那是很难的。
将心比心,倘若程亦卿为一个人而死,即便是死得其所,她也很难用平常心态去对待那个被程亦卿用性留在这世间的人。
人心总是偏的……
就这样边走边聊,程筠墨与景牧一起走完了整个孤山,在对孤山的地形做到心中有数之后,程筠墨与景牧回了北疆城。
虽然一身的伤,但考虑到旁人知道她受伤之后的影响,程筠墨特意避开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而景牧也在目送程筠墨回到军营之后,回到了自己家。
回到家之后,景牧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丝面之后,便开始处理他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