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军营并不是只有军师,还有主帅,裴大人也不是草包。
没有程家人,北疆未必就真的沦陷了。
“可是放眼北疆,能被北狄人所忌惮的只有程家人。”景牧淡淡的诉说着这个事实。
“是吗?”玉文溪挑了挑眉:“文溪倒是以为,程家人不过是盛名在外罢了。”
“即便是没有程家的盛名,单独将每一个来到北疆的程家家主拉出来也是旁人所不及的。”
毕竟被程家倾整个程家之力培养出来的家主,都不可能是简单之辈。
“二公子居然如此崇拜程家?”
“我不过是在说一件事实罢了。”
无论景牧在这里与玉文溪如何争论,程筠墨还是如期抵达了北疆。
程筠墨站在马车上,而马车停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看着夕阳西下,大漠孤烟,倒是有几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境。
如今再看北疆的风景,心境不一样了,自然东西也就不一样。
程筠墨没有先去军营,而是去了客栈。
这几日疲于应付各路来的刺杀,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然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直接进军营的话,可能会留下一些隐患。
程筠墨把马车停在了一个角落,不用担心会被人驾走什么。
毕竟这个辆马车的启动机关,寻常人等恐怕并不清楚。
程筠墨停好了马车,并没有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而是戴上了斗篷。
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去军营,她便不太想让旁人知道她已经到了北疆。
程筠墨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虽然北疆时常发生战争,客栈的伙食也不太好。
但比起旅途中的风餐露宿,已经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
程筠墨匆匆吃了一个饭,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之后,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之后,程筠墨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
只是她仍然没有去军营,而是去了一些卖木头的铺子。
买一些零碎的木头,又折到了她停放马车的地方,拿了一些雕刻木头的工具带回了客栈。
如果不是铁制的东西,需要的工具太多,而且还不太好做,比较耗费时间的话。
她其实更倾向于用铁来做她眼下需要做的一些东西。
只是眼下的时间不允许她去用铁来做那些东西,而且手上的用具也不够。
在北疆将找一个火盆还是非常容易,毕竟北疆一年到头有半数都是天寒地冻的,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有火盆。
而客栈更是不可能少了这些东西。
程筠墨将木头用火处理好之后,然后花了大概一天的时间,将它们处理成她想要的样子。
在组装之后,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就出现在了眼前。
程筠墨又做了一些短箭放在里面,这样一个小巧的强弩,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程筠墨把玩着强弩,由于场地不允许的原因,加上对自己身作品的信任。
程筠墨并没有去试这个强弩的效果。
她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军营里能容下一个姑娘。
更何况还是一个走后门儿,靠着家世,才能进军营的姑娘。
程家能够不介意男女之别,让所有小辈在到了年纪之后,都到素雕坊学习。
这并不意味着这世上真的就是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