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程家,程筠墨接到消息,将信看完之后,与在一旁喝茶的小叔道:“皇上驾崩了。”
“怎么那么突然?”程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愣神的。
“国丧这样的大事不会有假。”程筠墨喝了一口茶,笑着道:“二叔泡茶的手艺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爹爹在家的时候任凭我栽花种草不着调,泡茶嘛,我乃世家出身,在外行走时间长了,有时候少不了要装上那么一装。”
“那二叔这手艺绝对没话说。”程筠墨笑着夸赞两句。
程昭眉开眼笑的道:“不愧是我程昭的侄女,就是识货。”
言归正传,程昭脸色郑重了些:“国丧不会有假,但平帝驾崩的也显得太仓促、太平静了。”
“仓促?平静?此话怎讲?”
“一般人死之前,都会有一定的征兆,例如:惠帝死前曾缠绵病榻数月。”
“平帝驾崩却像是一瞬间的事,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再者这样仓促的驾崩,帝都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动静,可从平帝驾崩到新皇登基都有条不紊,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控制着局势。”
“而能在平帝日后瞬间便稳住局势的人,一定有所准备,这样一想,平帝的驾崩倒像是早有预谋。”
程昭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点头道。
“小叔,你会不会阴谋论了啊?”程筠墨笑道。
复而调侃道:“小叔这才华,整天栽花养草,泡茶逗鸟的,还真是怪可惜的。”
说完,还笑着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墨墨,你都不知道当家主有多累,那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先前你们去帝都的时候,家里的事都系于我一身,我天天熬夜,都快秃头了。”程昭煞有介事的吐槽道。
为了增加他说得可信度,他还低头找了一块头发少的地方给程筠墨看。
程筠墨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道:“我可以帮你找苏吟姐要些生发的方子,你按着吃。”
“当然夜也要接着熬。”
“爹爹不在,总不程家的担子都系于娘亲一身。”
程筠墨拍了拍程昭的肩膀:“我这就去帮小叔要生发的方子,小叔辛苦了。”
说完立刻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程昭失笑道:“还真是个小姑娘。”
程筠墨跑到吟风苑:“堂姐又在绣花啊。”
程苏吟抬起头,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墨儿来了。”
“我来向堂姐讨些生发的方子。”
“生发的方子?你头发不少啊。”
“我是为小叔讨的,他说自己秃头了。”程筠墨笑道。
“生发的方子好说,你走时,我配好你带走便是。”
“那不着急,我还不急着走,让我在堂姐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
程筠墨躺在躺椅上,展开随身携带的折扇,摇摇晃晃,看着十分闲适。
“你啊,又去哪儿了?跑得满头大汗的。”程苏吟笑着看着程筠墨,温柔而又宠溺。
“唉~小叔现在疯了,恨不得见着睡就逮谁去做苦力。”程筠墨忍不住吐槽道。
“小叔也很辛苦,家主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帮着家主夫人打理整个程家。小叔素日里散漫惯了,冷不丁的这么多事,他不适应也是应该的。”程苏吟十分善解人意道。
“还是堂姐善解人意啊。”程筠墨看着程苏吟绣花的温婉模样,忍不住叹道:“我若是有堂姐的好脾气,不知道要少打多少架呢。”
“墨儿脾气也很好了。”程苏吟柔柔的道:“我也很羡慕墨儿,做什么都干净利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