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什么信?
程筠墨接过守卫手里的信,上面的字写的十分漂亮,却并不是她熟悉的笔迹。
程筠墨打开一看,并没有署名,上面写的全都是北疆城的琐事。字里行间,足够她窥探出北疆的局势。
“送信的人还在吗?”
“回大小姐的话,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连个人都没有留下,那写封信的人图什么呢?
“可有人看见送信的人?”
“没有,这封信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程筠墨摆了摆手让其离开,思索了一会儿,对木韵道:“你出程家去找个懂纸之人问一问,看看这纸产自哪里?又多在哪里能买到。”
“是。”
北疆景宅,承德院,景牧将一封用蜡封好的信完,吩咐等在身边的不孤道:“你派人将信送给程大小姐的时候,尽量不要让人看见。”
“是。”不孤下意识的应道,而后又问道:“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见?公子难道是不想让程筠墨知道?”
“嗯。”景牧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北疆苦寒不是说着玩的,景牧这个深受各种毒摧残的人,完全受不住北疆的寒冷。
即便是已在屋子里置办了好几个火盆,景牧身上依旧没有什么暖和气。
加上又染了风寒,身子就更弱了。
“为什么?”不孤忍不住的问道。
“程家主在北疆,而大小姐远在闽南,程大小姐一定是极为记挂程家主的。”
“她救过我的命,我的血却害得她险些丧命。我如今虽身无长处,但眼下写信让她心安也还是能做到的。”景牧好脾气的解释了几句。
“去吧。”
景牧将不孤派出去,自己一个人看了一会儿书,便出了门。
景牧除了在看科考会考的书之外,每天还会抽出一定的时间,研究医术。
如果他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上的毒,这样也就不用再受制于玉家,与他们虚与委蛇,做自己不喜欢甚至觉得恶心的事了。
而且他眼下的情况,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了。
景牧突然被人一碰,发现身上的钱袋子没有,转头看到迅速逃跑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眼见就追不上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将其制服。
景牧看到人被制服了之后,才稍微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走过去。
侍卫将景牧被偷的钱袋从扒手里拿出来,递给景牧。
景牧道谢道:“多谢!”
“公子客气了,北疆城因为战事频发的缘故,迫于生计,扒手格外多,公子出门在外还请格外小心随身携带的财物才是。”
“受教了,以后会注意的。”
“公子既然没有什么损失,这孩子也还小,做扒手向来也是迫于无奈,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公子没有什么其他意见的话,公子可否将人交给我们处理?”
“你家主子?”
“是我。”
景牧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便站在远处的程柰,行礼道:“程家主。”
复而又想起侍卫大多不会自己行事,又道谢道:“多谢程家主出手相帮。”
“景二公子客气了。”
“家主唤我名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