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站在玉家的大门口,这么多天的寻找,景牧这张脸早已刻在每个玉家侍卫的心里。
以至于景牧刚刚出现在玉家门口的就有人进去禀报:“二公子回来了!”
景牧在十步之遥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玉宅。玉家祖宅,不知道是风水的问题,还是心理问题,景牧始终觉得玉宅太过沉闷压抑。
“谁把他带回来的。”玉文溪站在玉明哲身旁,话虽说的十分委婉,但表情却十分惊讶。
也是,玉家将整个南疆都翻了几遍,都愣是没有找到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自己出现在玉家门口?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只有二公子一个人,他是自己回来的,并未见其他人。”侍卫道。
那这就十分奇怪了,难道药房的事,不是景牧策划的?
景牧只是顺势而为?
“去见见!”玉明哲淡淡道。
官府外聚了很多人,有书生,也有平民老百姓。
程筠墨也与这些人一同站在外面。
站在外面,其实并不大能听的清里面在说什么?之所以还站在外面,程筠墨觉得,可能大家都十分无聊。
好不容易碰上个事,可不就得好好八卦一下吗?
而她之所以会站在这里,纯粹是被人带过来的。
她看着一脸兴奋的钱升:“有这么兴奋吗?”
“你不懂,我看不惯玉家很久了,好不容易看见玉家吃个大亏,当然兴奋了。”
程筠墨打量着钱升,今天穿着倒是能够看出世家公子的样子。
程筠墨并没有被钱升的情绪所感染,变得十分兴奋,她冷静理智的道:“你确定南疆太守真的会冒着得罪玉家的风险判刑吗?”
太守一职,地域不同,品级也不同,若是在富饶之地,或是多战之地,那太守一位便是个四品官。
例如:富饶之地,在号称鱼米之乡的江南等地,其太守便是位四品官。
再例如:在向来多战乱的北疆,其太守亦是四品官。
然南疆既不富饶,亦少有战乱,所以南疆太守并非四品。
南疆太守,五品官。
南疆太守并非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而是北疆人。
而且并非他一人是北疆人,自闵朝建立,历代南疆太守都是都北疆人。
闵朝建朝之初,高祖皇帝十分忧心闵朝会像前朝一样,出现割地自重一事。
所以,便立下地方官员不可取自当地的规矩。
后来便渐渐形成了,南疆士子入仕后入北疆就职,北疆士子入仕后入南疆就职的惯例。
南北对调,东西对调。
没了根基,自然无法割地自重。
但现实远远没有高祖皇帝设想的那么好!
南疆虽然不富裕,但南疆也有土生土长的世家。一个毫无根基的太守,稍微软弱一点的人,除了依附世家,大概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所以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南疆,掌控南疆的并非南疆太守,而是南疆的世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