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是随口一说,她虽然不是大夫,但景牧的身体状况,她还是知道的。此番他体内的毒发作,药房的大夫也说了,是自然发作。
只是发作的时间太过敏感,玉文溪为了保险起见才有一问。
玉文溪让小厮进来将景牧扶起来,又让人把刚刚煮好的药喂给景牧。
赵公公也在得知景牧醒来的第一时间过来,关切的询问:“二公子可算醒了,担心死咱家了,二公子如今感觉如何?”
景牧看着赵公公,有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玉文溪,十分费力的道:“已经好多了,有劳公公担心了。”
许是药效的缘故,也许是这病着实费神,景牧在喝完药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程筠墨从楚族宗祠回来之后不久,便感觉有人在盯着她。在一边惊叹玉家在南疆的势力已到了这种地步之时,一边提高警惕,小心翼翼的防着。
程筠墨瞅准空隙,趁他们不备之时,出其不意,打得他们措手不及,用扇子控制了一个人:“说!你们为什么跟着我?”
“姑娘饶命!都是误会!”被她用扇子控制住的人求饶道。
程筠墨笑了笑,又将扇子离脖颈近了两分。锋利异常的扇子紧挨脖颈,即使程筠墨并没有用力,对方的脖颈上也出现了一条红痕:“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被控制的人,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若是被我知道你说的不是实话,下场你是知道的。”程筠墨威胁道。于扇子上用了些力气,顿时扇子之下有血珠显现。
“我说……我说,我们就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在外,想打劫点钱花花,我们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都要抢我钱了,还没任何恶意?”程筠墨嗤之以鼻。
“我们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侠……女侠,你饶了我吧!”哀求道。
“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好,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筠墨放开他,将他控制在触手可及处:“你们干这一行干多久了?”
见他们一脸警惕,笑道:“放心,不会把你们送进官府的,若是要送,如今你们就已经在官府里待着了。”
“两年了。”
“行情如何,可有失手?”程筠墨摇了摇折扇,仿佛只是普通的闲谈。
“行情还行,偶有失手。”
“失手了怎么办?”就像今天偷到她身上:“今日你们也算是失手,说出来听听,我也好参考前人经验。”
“好说话的将钱还回去也就罢了,不好说话又有权有势的,少不了要往官府走上一遭。”
程筠墨饶有兴致的听着:“说来我还算是好说话的。”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是真的想翻个白眼。她是没把他们送至官府,但也算要了他半条命。
他的脖子到现在还都火辣辣的疼呢。
程筠墨看着对方申请,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十分真诚的道:“真是对不住,一时未拿捏好分寸。”
“不敢当,不敢当。”
“若是你们不小心偷到玉家头上,会如何?”程筠墨像是一时起意的问道。
然而对方却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像是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洪水猛兽:“姑娘是玉家的人?”
然后又自己摇了摇头,否定道:“姑娘不是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