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与厉驰正向这边笔直的冲过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厉驰也清晰的感应到了远方传来的压力,而且那股压力还在不停增强着。
罗成与厉驰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也没心情规避挡路的寄生魔物了,放开手脚,大杀大砍,身后留下来两条布满碎肢残骸的血路。
那胖子似乎发现了什么,呆呆的向着罗成与厉驰的方向看去,愣怔片刻,随后发出咆哮声。
此刻,罗成与厉驰都看到了远方聚集的大群寄生魔物,紧接着,在寄生魔物当中发生了一阵骚动,晃动的身影如浪huā般向两侧分开。
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越众而出,一边咆哮一边向前迎来,在这之前,那胖子还保持着普通人的样貌,但随着它奔跑的动作,身体开始产生异变,双瞳闪射出红光,一根根粗壮的骨刺从它的后背、额头、脑后、肩膀等等部位钻出体外。
那胖子每跑上一步,身体都会膨胀一圈,当它与罗成、厉驰间的直线距离已不足百米时,它已变成了一个高达十米的庞然大物,从指头处生长出的爪尖,差不多有两米长,象是一根根锋利的大砍刀,但它覆盖整个体表的鳞片却很小,甚至比豆粒还小,给人一种光滑的错觉。
罗成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对方明显是一个力量型的寄生魔物,但力量再强也应该有一定的极限才对,而那寄生魔物所散发出的压力。到此刻还在持续增长着。
十米这个数字有些笼统,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有真切的感受,他骑在马上,竟然只能平视那寄生魔物的膝盖,而那寄生魔物的两条腿,恍若两根巨柱。随着它奔跑的动作,大地都在微微颤抖着。
那寄生魔物每一步都能跨出八、九米,百米的距离对它来说转瞬即自。紧接着,它在咆哮声中飞起一脚,直踢向罗成。
罗成飘身离开战马。向一侧飞退,下一刻,那马儿象气球一般爆裂开来,血光如虹,随着那寄生魔物飞脚的去势,飞溅出几十米开外,马儿身上的血肉乃至骨骼都被这一脚的力道炸碎了,连鬃毛和马尾都化作零散的飞絮。
罗成的感受尤为真切,他释放鬼步准备发起反攻,身形却受到强烈风压的影响。落点出现了偏差,而且劲风扑身,恍若一柄看不到的巨锤,砸得他的胸膛阵阵发闷,这是什么样的恐怖力量?!
厉驰也看到了这一脚之威。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立即从鹿身上一跃而下,这只有灵性的鹿儿差不多陪伴了他百余年,他绝不想看到类似的惨剧发生。
事实上那鹿儿也知道害怕,在厉驰跃离的同时,它便开始转身。因为急转的速度太快,失去平衡,一个侧栽,重重砸在地面上,接着它又立即跳起来,迈开四蹄桃向远方。
那寄生魔物猛地扬起手臂,锋利的爪尖从空中插落,正刺向罗成。
如果单纯比速度,罗成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他向一侧滑开,审判之剑散射出寒光,斩向那寄生魔物的脚踝。
身高的差距太大,罗成所能攻击到的部位很危险,按照他的经验,在没有掌握敌手的优劣点之前,不应该使用任何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动作,例如说飞星夺月、舞空术等等都很危险,身在空中无处借力,一旦那寄生魔物的反应速度超出自己的预料,那他只能硬接一击了,可是,能接得住么?!
审判之剑的剑锋与那寄生魔物的鳞片摩擦着,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声,剑光过处,那寄生魔物的鳞片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于此同时,厉驰已连续向那寄生魔物释放出七、八道剑气,他的攻击技巧要比罗成有优势,可近可远,不用象罗成那么冒险。
剑气先后击中那寄生魔物的颈侧,发出连串的炸裂声,只不过,那寄生魔物的鳞片保持完好,七、八道剑气竟然没有任何效果。
罗成和厉驰对自己的拿手本事都是充满自信的,看到这一幕,两个人都感到错愕。
那寄生魔物的一只手已深深插入地下,罗成一击无果,它猛地拔出手,又向罗成扫去。
虽然那寄生魔物要弯着腰战斗,但压倒性的力量已弥补了动作上的不便,它拔出手,也带起了一片沙石,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
先一步击中罗成的,是尖啸而来的沙石,罗成已闭上双眼,身形快速向后飞退,这一刹那,他身上出现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凹坑,都是沙石相撞击的结果,一些沙石击打在审判之剑的剑锋上、罗成的骨节与额头上,都被震得粉碎。
沙石是死物,不知道痛,罗成可不行,他被震得眼前直冒金星,手中的审判之剑竟然差一点就要握不住了。
紧接着,那寄生魔物巨大的爪尖从罗成身前半米远的地方掠过,罗成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胸膛和腹部的审判战衣也被锐风撕开了。
罗成大吃一惊,他的审判之翼已经提升到了二级,防御力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竟然连劲气都抵挡不住?!
那寄生魔物猛地抬起脚,向着罗成当头踩下,如果被这一脚踩实,就算他的基础属性已完全恢复,也会被踩成一滩血泥。
罗成再次向后飞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智脑当初会那么形容,相对而言,力量型的可以克制精神型的,而精神型的可以克制敏捷型,敏捷型的可以克制力量型。
精神攻击大都是范围性攻击,施加在一个小区域内的力量并不是很强,就算他可以一口气释放一千个审判之天籁,也未必能对这寄生魔物造成重大伤害,而对方只要靠近自己,有一击能准确命中,便能解决一切了。
在那寄生魔物追击罗成时,厉驰一直在不停的释放剑气,可他的攻击显得那么乏力,百余道剑气释放出去了,那寄生魔物却浑然无觉,把他当成不存在,只把目标锁定罗成。(未完待续)